> 想到甚的说甚的。
就譬如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她,虽然书里头有言如是“既嫁从夫”,可新媳妇倚之为天的,除了丈夫,往往还有公婆。因此待这三人,都必须讨他们的欢喜得他们的欢心,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触怒……
又譬如,也曾再三再四的叮嘱她,款待宾客的时候,但凡公公婆婆或是丈夫要留酒留饭的,菜色酒果或丰或俭,必须请命于婆婆,千万不能自作主张。
尤其还教导她:“既是秦家不置奴仆,甚的粗使活计都得自家来,那你新媳嫩妇的,只得自宽自解辛苦些,但凡亲故一到,亲自打理茶盏。拭碗、拭盘、撮茶叶、点茶果,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同不敬。”甚至于还叮咛她:“若是家里头银钱上头一时不凑手,比如有姻亲故旧仓促做客,要留酒留饭,或是一时凑不出庆吊开销的,你只管拿出陪嫁来做人,万不能等公婆先开这个口……”
还譬如,还百般嘱咐她,但凡答礼送礼的,不论是婆家的姻亲,还是娘家的故旧,是该还是不该,应该薄还是应该厚,也得禀告婆婆才是,同样不可自作主张,惹得婆婆不快。
尤其对待婆家的亲戚时,和色欢言自是不必说,关键时候,该拿银子出来,也得拿出手面来慷慨解囊,这才是贤妇所为。至于娘家的亲戚,就不需如此了,但有可省的地方,还是尽量节俭一些,这更是贤妇的所为……
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虽说长到这样大,还是头一遭有人这般归纳起来告诉给她听。可实际上她娘所说的这些,左氏却并不陌生的,因为在娘家,她娘一贯就是这样行事儿的。
她说不上来她娘做的对不对,可说不上来,就已是意味着她心里应该是另有想法的,只是一时之间,她还没能琢磨出来而已。
随后又受到了郭嬷嬷可以说是相差无几的指点,直到这些日子以来,亲眼目睹了家中一干长辈的行事,尤其是自家婆婆身为长媳的处事原则后,左氏心里头好似模模糊糊已经戳到那块薄纱了……
正若有所思之际,忽的听到大堂哥的这么一句话,左氏怔了一怔,才回过神来。
望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大堂哥,左氏的眼角眉梢就有笑意自有主张地溢出,并不十分以为意,脱口而出道:“相公想去哪儿走一走?”
成亲后的这月余,虽然没有详细计算过,但她大概其能知道,她迈出大门的次数,已经比她闺中十六年出门的总和还要来得多了。
活泼好动的小姑子们不但每天都要领着她在溪埂上走一走,上堡墙瞧一瞧,甚至于还带着她爬了好几回的后山,最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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