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下的。
突然听见远处有哭声传来,宇文夔皱紧了眉头:“朕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有小黄门从外面一溜烟地跑进来,跪在他面前,手里举着一叠纸:“冷宫那位主子娘娘,怕皇上黄泉寂寞,投缳自尽了。这是皇后娘娘生前给皇上抄的经书。”他哆哆嗦嗦地把经书递过来,厚厚的一沓纸,应该有几百张。
宇文夔没有接过纸张,他愣愣地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帐幔顶子,十多年的夫妻恩情像走马灯似的从眼前滚过,从龙潜时的伉俪情深,到夺嫡时她为他镇守后方,两个孩子的出生,又再到后来情谊日寡,宇文夔颓丧的用手捂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你等等朕,朕就要来了。”一串眼泪流入他的鬓角,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黯淡的光。
郑容没料到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看着阴沉着脸的黄门走到自己面前,郑容凄然地大声说:“本宫是郑妃娘娘,是皇子的生母,你们敢动我一个指头,本宫让你们全家人都去死。”
那为首的黄门阴恻恻的嘬牙花子:“娘娘说笑了,咱们是太监,没儿没女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您还是赶紧的吧,黄泉路上和咱们皇上还能做个伴,日后的香火也旺盛着呢。”
郑容踉跄着退后:“来人!来人!张有翡!来人啊——”
窗户外头是冷冷的吴钩一轮,紫禁城里乱成一团。
*
大军围攻扶风城的日子里,戴万山发现,很多事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他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若有朝一日,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近在咫尺之际,登上王位的人到底该是谁。他一直都以为该是他自己,因为无论怎么看,他的身份都比严鹤臣要更加名正言顺。
可没有料到竟然峰回路转,严鹤臣的身份竟然这样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一时间他成了承继大统的皇子,继承大乾江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那他又算是什么呢?倒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严鹤臣的营帐里,营帐之中,严鹤臣正在给明珠绾发,二人一起抬起头,戴万山笑得有几分阴恻恻的:“皇子殿下好本事,当真也没有想真心与咱们交好,竟然连这些都要隐瞒。”
严鹤臣依然是不疾不徐的模样,这些话都像是耳边风一样,他语气格外平静:“宇文夔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他自知大限将至,索性传位给我,好坐山观虎斗。他说我是五皇子,难道我就是了么?征西侯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
戴万山仔细咂摸了一下严鹤臣的话,突然觉得确实有道理,他想了想,忍不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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