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主轴失焦,总得来说,不通过。」他将原本看得入神的手稿甩在案上,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会儿,似乎拿定了主意。「但是嘛,我觉得这个陈同学定是对社会有高度关切,不然也不会次次来投稿。」
俞青听完后便如是想到,虽说上一篇在他们口中评价甚高,可这也是这位陈姓同学多次投稿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杜洛城接受的文章,前几章的问题如杜洛城所言,确实是容易失焦,将主题七弯八拐地扯到不同的地方去,而杜洛城却也是有心的人,对于每篇被他拒绝刊登的稿件,他定会在寄回的原稿件上加上不通过的细故,更会就个人想法,挑战这些文章中所提的观点。
平日杜洛城有如此多稿件要审,自己还有许多文章要做,可说是一头栽在这报社的事业了,想着或许偶尔也得让他们这报社的文曲星休憩一下,俞青望了眼窗外的景色,逐渐西沉的夕阳照得这青浩浩的街上格外地温暖。「看你忙了一天,不如我们去吃个饭吧。」
杜洛城想着最近确实忙得不可开交,便欣然答应了俞青的邀约。他们找了一间远近驰名的馆子,虽说依这馆子的名气,平时是要预约的,但俞青和那儿的老闆关係挺好,便破例空出一桌招待他们。
老闆顺道招待了几瓶上好的美酒,杜洛城浅嚐了几口,顿时把先前的酒癮给勾了回来。他本是无酒不欢的人,但自从将心力放在事业上后,就没有太多时间能续上一杯,现在又嚐得这迷人的味道,醇酒的香气縈绕在他的鼻尖,就不免得想再多喝上几杯。
俞青见他喝了酒便停不下来的样子,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北平的堂会上,他也时常是这个样子,看来这酒确实让杜洛城放松了不少,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聊到工作上的事,反而这么叨叨絮絮地谈回了北平。
「可惜这里并没有太多戏班子,原本在北平的那些,散了也都散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俞青略带惋惜地说,「不然你还可以继续写戏本子的。」
「我的戏本子啊,只为商细蕊一个人作。」杜洛城放下酒杯,指尖在桌子上灵活地点动,甚至带了些轻巧的节奏感,「我的最后一个戏本,就是《凤仙传》,但我自己都还没看过一场,后来商细蕊也不唱戏了,就这么搁着。」
「凤仙传?」俞青一听来了兴趣,「是在说小凤仙的故事吧,杜七的取材果然特殊。」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爱喝花酒,躺在女人大腿上想到的。」杜洛城笑了笑,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可说是荒谬至极,说是糟蹋自己也不为过,见俞青有些讶异的模样,杜洛城解释道:「我啊,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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