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和你说过了,你想过了吗?就算打仗与你无关,但这正在打仗的人,可就与你脱不了关係了。」
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杜洛城打断了他,「你莫提这套,我和曹贵修早离了,我俩该干嘛干嘛去,谁也不耽误谁。」此刻他不想承认,他内心早已动摇不已,好似一座高楼,地基不稳,整栋建筑迟早都得遭殃,只差一个外力将其推倒,使其往深渊崩塌。
虽知自己注定在这个争吵中站不住脚,但他却想为这岌岌可危的砖瓦再筑一座墙。「老实告诉你吧,我这些天日日喝花酒,窑姊叫了好些个,日子快活、早就忘记他了。」
话一出,程凤台和商戏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细蕊紧蹙着眉,他必须得插一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心没肺了?骗人呢吧?」
「骗你们做什么?」说罢,拉开了自己的领子,上头的红唇清晰可见,事实上却是陪喝的小姐先醉了,胡乱在他脖颈上摁的。「看看,我这人就是这样,紈絝浪荡、男女通吃、败坏家风,曹贵修和我离那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拿出来说,我真的会在意?」
很在意、十分在意、非常在意。
他觉着自己的内心正声嘶力竭地喊道,但表面上却仍波澜不惊。
「??今天跟你说是没完了。」程凤台摆摆手,眼里写满了愤恨与杜洛城不忍再看的失望。「这事我再找薛千山商量商量。」
他上下打量了杜洛城一番,随后摇摇头,「曹贵修也真够可怜,遇着你这文人包装下的混帐东西。你也小心点吧,和九条家的人走得近,不会有好下场的。」
杜洛城知道对话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他转过身,在背后两人看不见的地方,鼻头酸了酸。
等到他再次回头,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二爷说得对,这事儿算他倒楣。」
他走出了王府戏楼,回了北平,果然又是寒风阵阵。排山倒海的羞愧没过了他的喉头、他的鼻尖、他的颅顶。一时间,他感觉眼前一片发黑、喘不过气,嘴里却呼呼地哼嗤着,冒出阵阵白烟,
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帐话。
杜洛城咧起一个挫败不堪的笑,眼眶含着热泪,直到眼镜都起雾了,他才摘下眼镜,往杜府的方向走去。
而王府戏楼内,程商二人还在为刚才杜洛城的回应心有馀悸。
「你说这杜七吧,脑袋一直这么不清醒的?」程凤台的怒火已消退大半,只留下满脸的错愕与些许担忧。
「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商细蕊靠在桌旁,垂眼道:「你刚才都没注意到,我看他说话时那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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