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扁豆藤已经把阳台上的铁艺栏杆缠绕得密不透风,粉色的扁豆花在风中绽放,像婴儿的粉脸。这是去年周李清种在花盘里的种子,今年花开,而种花人却飘逝在白云外。
他穿了睡衣,木木地走上阳台。又是一个秋天开始了。那些鲜美的花草怀着即将凋谢的静美,在枝头、在喷泉下、在建筑群的夹缝间颤巍巍的摇曳。他的心却死如秋水。
“叮咚——”手机铃声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机铃声改成了敲门声,或许他盼望着有一天,他深爱的人再一次敲开他的记忆之门?
“喂?”张若水有些恹恹的。
“哈罗,张艺术家,我是霍克!”霍克在那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有一件非常奇异的事需要你来刑侦处一趟!”他咂吧一下舌头,续上一句,“非常奇异!”
张若水知道他在卖关子,反正今天也没有人来阁楼看画,闲着也是闲着,便下了楼,打车往刑侦大楼去。霍克早已在楼下等他,礼帽滑稽地斜扣着,见了他就拥抱道:“好久不见!”把他领上楼。
刑侦处里,柳处长正和一个海警说着什么。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香槟酒瓶,上面布满青苔。柳处长看到张若水,便匆匆跟海警结束了谈话,握了握手:“一有发现,请马上通知我们!我们随时待命!”
那个海警答应着去了。柳处长对张若水指一指办公桌上那只香槟酒瓶,说道:“你能猜得出吗,这是一只漂流瓶!里面储藏着一封来自地狱的信!”
霍克侦捻着八字须:“不要跟他打哑谜了,还是让他先看了再说!”将漂流瓶的瓶塞摘下,掏出一张黄乎乎的纸张。
“人皮纸!”张若水对这种这个材质再熟悉不过,他也曾经手过人皮画。
“不错!你看看谁拿鲜血在上面写字!”霍克把那张人皮纸送上去。
张若水展开人皮纸,一行行凝固的秀丽而潦草的血字像一个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剧烈敲打他的心扉:
我叫周李清,中国北京人。不要忌怕这张人皮信件,因为写信的是个良善的女人,她只是被一个恶魔抓住,带上漫无边际的海洋。现在我在好望角一个潜水艇的前舱写信,是的,我沾着鲜血,用鹅毛笔写着字。那个恶魔就在舱门外呼呼大睡!
如果你们捡到这只漂流瓶,求你们耐心读完,然后把他交到海警手中或者公安局。我与我的孩子将为你祈祷,好心人!这个恶魔叫米高,是个变态杀人狂,他以人的血肉之躯制成油画和雕塑!现在他即将完成一幢耶稣的雕塑——为了这个雕塑,他不惜派人偷窃来都灵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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