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对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和萨特的虚无主义很是推崇。
两人很快谈到一处,干脆躺在绿草如茵的操场上侃大山。说到生死的问题上,张若水说:“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你也不要太悲观,我们该享受的是‘生’这个过程,为什么总是死呀死的?”
陆明不以为然,冷哼道:“你相信世界末日吗?我信。《圣经》上说,末日审判就是仁者上天堂、触犯‘摩西十戒’的人下地狱的时候。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死是生的一部分’,我们所谓生的过程,其实早就掺杂了死的阴影。”
张若水叼一根狗尾草,眯缝起眼睛看着落日的余晖,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李敖写的《上山?上山?爱》,里面有个关于**与灵魂的悖论。我把他的悖论借过来阐述一下吧。我们的**在末日宣判时将已是腐朽的不是吗?那么上天堂的只是我们的精神了。可我们的精神失去了**的‘欲’,又如何感知天堂的快乐呢?譬如喝琼浆玉液,品尝龙肝凤髓,没有了胃口、味觉、咀嚼的牙齿,我们还能感到好喝好吃吗?譬如触摸天父的脚,因为没有了触觉,我们的灵魂还能有小圣徒触摸神圣罗马教宗的脚的乐趣吗?同样的,性的乐趣我们因为没有了器官,当然不能享受。人的乐趣来自五官,没有了五官,天堂岂不是居之无味吗?——还有,卢梭在《忏悔录》中,借她的情人华伦夫人的口说,上帝既然自称是宽容而仁慈的,他却亲手铸造了恶人——因为人是生而为善的,所谓的原罪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一个高尚的人与一个罪犯的差别归根结底是他所受教育的水平和外部环境的差别,上帝给人以坏的外部环境,恶人便成了,上帝倘要惩罚他,岂不就是惩罚上帝本身——因为那恶人是他铸造的!也许,正如西斯廷教堂穹顶上的《创世纪》中‘上帝创造亚当’一样,上帝与亚当的手指若即若离,他与人类一直保持着看似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距离!”
陆明把双手交叉,枕着脑勺,说道:“你和李敖都忘了一个前提,圣子耶稣在被十字架钉死后的第三天,坟墓空了,耶酥复活了,他的裹尸布还以当时的形状留在棺材里!你是学艺术的,自然知道布莱克的插画,他画弥尔顿的《失乐园》,就有一幅女天使扯下耶稣**上覆盖的裹尸布的情形。所以,我的推论是,末日宣判那天,我们身上的裹尸布都将被天使打开!——你可以说原罪就是上帝自己制造的,这只能说明上帝的伟大,他为人类创造了性格与命运!上帝的游戏规则我们无权干涉,只要无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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