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刻又走进灯影底下,映出那张年轻的依稀眼熟的面貌。
我转回头,并不去理。那许程诚倒是要走过来。他站在一侧的栏杆前,但一言不发,彷彿也只是想看一看外面。
我可感觉待在这里没有意思的,于是要走。他却出了声,我停一停,看向他。他又说一次:「你跟文琪有什么关係?」
我不禁想笑,不过还是没有,只开口:「不是显而易见吗?」
许程诚一顿,看一看我,讲:「我知道你的一些事,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你,文琪不是你可以玩的对象。」
我不说话,望了一眼手上剩馀不多的菸,抽了一口,道:「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跟钟文琪?不要说开玩笑,我根本不可能看上她,况且在公司,我还是她的前辈,你要是为了她的前途好,就不要说这种话。」
许程诚一样站着不动,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道:「你不过是在那一间公司里做得久一点,没什么了不起。」
我不作声。
他盯着我,好似下了什么决心,说:「你就在那里得意吧,最多也只有现在的好了,尽管拿翘。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权利,我也有,而我会争取,跟你不一样!」
我呵一声,看他,「你当然是跟我不一样,你永远也不可能跟我一样。」
他霎时脸色不很看。
我说:「不过有衝劲很好,你要是想就去拿,但要拿好了,本来在这社会上做事就没有那样容易,况且在商场又总是风云变幻,不是光有背景就能成功。」
他瞪着我看,不发一语。我于是不相理了,迈步要进到里头,又听他开了口。他彷彿忿忿:「你就这样放弃?你会要后悔的!」
我一停,只讲:「我跟你已经再没有什么好说。」
那之后,新一期的商业週刊出版,里面访问了一家在北投,隶属于父亲公司旗下的一家温泉酒店,又大篇幅地讲那新上任的经理。记者侃侃写了该位经理的资歷,因之前在华缘,也做过这一面的事,但更多的是涉及背景的猜测。文中有很多暗示。本来父亲有外室的事情,在频繁地和许女士同出同入后,便已不仅仅算是一个风声而已。
我看完,是只有嗤地一笑。
五十六
进入十一月,天气真正的冷下来了。更常下雨,台北的天空整日只见阴霾,一点阳光都不见。不过每个人的精神都彷彿振奋着,或许是近年底。节庆的气氛从十月底就开始了,是万圣节,接下来感恩节,最后圣诞节;西方节日在不知不觉间也变成东方人的重要日子,尤其年轻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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