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带来五十两银子作为聘礼,我便答应你们的婚事。”父亲提出折中的法子。
父亲肯让步当然是好事,毕竟月侬也不想做出私奔这样的丑事来。
可是,即使如此,月侬和安知的婚事也几乎是无望的。安知一无功名,二无万贯家财,就算变卖微薄的田产也换不来五十两银子啊!
“不如,我们还是悄悄逃走好了。”月侬说。
“不行!”
“可是,你哪里来的五十两银子啊?”月侬焦急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爹以前还不答应我们的婚事呢,现在也让步了。况且,我们也不能置孝道于不顾啊。”安知宽慰月侬。
“真是个呆子!”月侬浅笑,轻嗅手里的青梅。
可她还是担心,因为船还没到桥头,船身就歪在河心。车也还没到山前,那条路也不知几时才能望见。
女儿家的心思总是多愁善感的。在月侬的愁绪中月亮又升高了几尺,不知不觉间已经戌时了。
“时候不早了,快回房去睡吧。”父亲披着衣服,到院子里给大门上闩。
“这就去了。”月侬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安大哥一定还没睡,最近他读书越发用功了。也不知灯里的油够不够用,可别看坏了眼睛才好!”月侬心里惦念情郎,关上房门的时候,还朝安知家的方向望了一眼。
二、偷月人
穿黑衣的蒙面人本来是想趁半夜守卫换岗时悄悄翻进宋城的,可还是被发现了。并非他隐藏得不好,而是天上的月亮多事地将他的影子映了出来。
“偷风不偷月,盗雨不盗雪。”这是句老话。
他不是不知道这句话,只是他今晚必须赶到雁丘山去。
现在他被交接班的两拨守卫截在了城里。
奔街跑巷地乱冲,范围还是越缩越小。蒙面人渐渐被逼进了死胡同,眼看就要无路可逃了。
他一跃倒地,看准了前面两个士兵的膝盖猛踹上去。
“哎哟!”两声惨呼。
人群立时出了缝隙,蒙面人乘机蹿了出去。
他身上是有些功夫的,只是今晚的人太多,他孤身一人,尚未拼出一条血路,体力已经不支。
他只能逃,希望能逃出城去。
谈何容易——刚冲出的一条路很快又被那些阴魂不散的士兵包围起来了。他现在像是被装进一个铁桶里,即使能在必要时将铁桶冲破一线,也很快会被再装进去。因为这个铁桶是活的。
几个回合之后他真的已经无路可逃,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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