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减。
向野英吉贪婪地嗅着扑鼻的浓香:“这香味,倒像是从你身上长出来的,真令人陶醉。”
“是吗?”施郁棠坦然说道,“只是向野先生,您的心脏有没有感觉不对?可以先放开我吗?”
“不可能——”向野英吉有些诧异她的话,却猝不及防被一把甩开,双腿一软,仰面跌倒。
——怎么回事,突然就没了力气?
“向野先生果然善解人意,这就对了。”施郁棠从容地整整衣装,眼中多了几分轻蔑,“怎么,没力气?哎呀,向野先生好像生气了呢,这可怨不得我——谁让您这么不尊重女人呢?”
“‘红嫣’香气的确好闻,但您怎么不想想,海棠花会无缘无故地有香气吗?女人香,又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闻的吗?”
施郁棠抓起匕首,抵住向野英吉,道:“那日你问我,为什么穿一身黑色——”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划开向野英吉的喉咙,喷溅的鲜血染污了她的脸颊,“因为那一天,有人告诉我,我爱的人,死了。向野先生,您的烟斗,是哪儿得来的?那个盒子不是您派人送回来的吗?”
向野英吉目光几次凝聚,却终究涣散开去,口鼻翕张之间,渐渐没了声息。
刺目的猩红弄得一地污秽,浓重的腥气让施郁棠皱紧了眉头。她厌恶地踢了踢那具了无生气的肉体,转身走去洗手。
她的步履有些蹒跚,眼神也渐渐模糊。
“红嫣”是香,但也是毒。天香阁女子用香,是先以身试之,渐渐适应其毒性,然后让自己的身体成为魅惑之毒,杀人之毒。这过程中要受的苦,自然非常。施郁棠此次孤注一掷,以命相搏,省了过程之苦,却也难逃一死。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氤氲的水汽包裹着缥缈的歌声,在盥洗室里兜转缠绕。
施郁棠靠坐在浴缸里,浅吟低唱,原本明艳的红裙浸渍成触目惊心的血色暗红,一头长发湿透了,散乱地披着,胡乱贴在脸颊上。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歌声一句轻过一句,如垂危孤雁,嘶鸣喑哑,杳然西去。
“立光,你——”
眼前的青年穿着挺拔的军服,比起记忆里,少了温文,多了戾气。不过,还来不及为“死而复生”的朋友惊喜,罗庆华已经瞠目。
日本的军徽。
宋立光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失态,空气里散开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
“庆华,我现在的确在为日本人做事。但我今天冒险而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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