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善初对哲夫了解不深,实在没想到这一茬,“他是个狩猎爱好者?”
“不错。”格雷伯爵回答。
善初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据说,很多贵族都会狩猎,这是一项风雅的运动……”
格雷伯爵立即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便说:“你放心,我没有参加狩猎,这不会成为攻击我的话柄。”
善初略略松了口气,只说:“是这样……”
他心念数转,迅速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变化。不过,这一点影响不大,他对哲夫的报复计划大体上还是可以继续进行的。
善初心中盘算着复仇大计,脑子继续紧张地运算起来。
格雷伯爵看着善初,问:“你这样不累吗?”
“什么?”善初一怔。
格雷伯爵看了看墙上的钟,说:“时间不早了,你累不累?”
善初站起来,说:“那、那我先回去了……?”
——当然,善初也就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他选在一个雨夜淋得湿漉漉的来这儿,就是抱着留宿的心思的。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稍微有点礼节的少爷都会提出让善初留宿。
而格雷伯爵却好像突然木头一样,说:“嗯。”
“嗯?”善初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便迟疑地说,“那……那这边打车方便吗?”
格雷伯爵看善初的脸,笑笑:“可能不太方便,还是别忙了……”
善初安心:好吧,他还是会留我的。
格雷伯爵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善初:……日。
善初竭力保持平和,点点头,说:“嗯……那么晚了,司机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的,他很敬业。”格雷伯爵笑答。
善初:“……”
格雷伯爵便站起来,摇了摇搁在桌子上的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