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4注射

，就快要喘不过气了。

\n“我……”岁岁再次痛苦蹙眉，又虚弱地咳嗽两声，话都说不出来。

\n林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过激，慌忙挪开身子。

\n“我喘不过气了……阿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气若游丝。

\n林羽这才从刚才见证接头士兵虐杀老裴的情形中脱离出来，好像迎头被泼了盆凉水，清醒了。

\n“抱歉。”他抿着嘴掩饰自己的无措，手掌移到被电缆缠着的胳膊上。林羽生怕被岁岁看出来他不止是帮凶，还是懦夫和胆小鬼。

\n她用一种怜悯弱者的眼神望着林羽。

\n“你心里真的有歉意吗？”岁岁问。

\n台灯倒在枕上，半遮半掩间往墙上投了有巨大影子的光斑，它漆黑，边缘清晰，容不得一点模糊。

\n“打针。”林羽重复了一遍，“发烧必须得治，捱不过去。”

\n他一连掰开两支安瓿，针筒伸进，倒抽注满。林羽哪还敢看她的眼神，明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正急速恶化，明知道她就是因为自己才恐惧成这样……军方派来的人伪装成了老裴，任务不得不继续下去。

\n岁岁想起几小时前被切开气管绝望挣扎的老裴，想起办公室里抽搐的影子和血腥味，她有一切求生意志和本能，此刻却已瓦解得什么都不剩。

\n她小口小口倒吸着凉气。

\n“别杀我。”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绝望的嘤咛。

\n林羽滞了一滞，努力不去看她的眼睛。

\n他再次倾身，凑得很近。灼烫的鼻息喷在她上臂皮肤上，他动作比方才小心一百倍，冰凉的棉棒触过肌肤，手指有力地按着。

\n他和林时接受过注射训练，可这次却格外谨慎，好像一针退烧药不是解救，而是在伤害她。

\n岁岁轻喘着，胸口又开始快速起伏。

\n一种蚊虫叮咬般的痛楚感扎进某一个毛孔，钝钝的，很不温柔。他脱去手摸的滚烫手掌支撑着她，很快便把一管药剂推完。

\n完事后他把针筒丢在角落，解开捆住她手的东西。

\n“到底是退烧药还是……什么东西，我眼睛快睁不开了。”岁岁觉得眼前一阵一阵黑。

\n“功效就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林羽的视线回到少女粉色脸颊上。

\n“林羽……”药效很快，她说话都含含糊糊得像梦话。

\n他依旧握着她光滑的胳膊，在他的注视下，岁岁带着恐惧和不甘进入梦乡，他忽然又一次感觉到孤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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