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上沁出了冷汗,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焦虑愈发的厉害了。但他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不能乱了阵脚,既不能为了稳住对方同意对方的停战要求,使他们觉得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背后的目的,又不能极度生硬地拒绝,令他们加快外逃的速度。
他在沉默良久后,冷冷地说:“你觉得,在对君达做了这么多事之后,我会被你一句求饶给打动?关卿卿,你也太小看我杨隐了!证监会的规定使得你不可能将这些股份买回去,你只能看着股价因为大股东的抛售,一天天地下挫。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不是吗?与其来求我收手,我劝你还是快点找救兵托盘,免得跌惨了,董事会找你问责!”
“杨隐!你不是男人!”关卿卿在电话那头大喊。
“商场上本来就没有男女之分,不是吗?”杨隐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看了看桌上的台历,水利民进京出差已经五天了,但这五天仿佛泥牛入海,没有给他带来一丝讯息。如果再这样等下去,给汪洋他们出逃创造了时间条件,那么他就太对不起死去的周晓莹了。
杨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原地打着转,手机在他的手心里被捏出一个汗渍渍的手印,看上去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
快下班的时候,还在前往s市的康亚平忽然打电话来说:“怪事,怪事!各地都打来电话说,刚刚开始的检查突然都中止了,说是接到省里通知,不能这样大范围地对一个企业进行地毯式检查,会影响企业的正常经营。你说,他们怎么就突然睡醒了呢?”
杨隐挂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痉挛。突然中止的检查,算不算汪洋与关卿卿的一种示好呢?他们的鼻子真的是太灵了,就这么一个清仓行为,可以让他们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绝对不是他们怕通达股价下跌这么简单!汪秘一家在被带走调查48小时后,都没有回来,这就意味着,他们是查实有问题了。汪洋既然在海河经营了那么大一张腐败网,那么他与汪秘之间不会没有丝毫的联系,这种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提高警惕。杨隐觉得自己让中创、博华清仓的举动太草率了,如果因此让汪洋逃了,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他进自己办公室套间内的休息室,从嵌在墙壁内的保险箱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