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物事虽都叫人啧啧称奇,要紧的却是正对御榻那面墙上的一幅画。
黑色的墨衬着白色的纸,画中人纤毫毕现跃然欲出,身姿窈窕容颜娇俏,乌发被一只簪子简单束起几缕,极长的发丝轻舞,仙衣如含苞待放的芙蕖,最动人的却是那副表情,不是笑靥如花,却是凄迷茫然,叫人看得没来由一阵心痛。
“寒樱,你师父在哪里?”良久,神帝终于淡淡问了一句,听来有些慵懒,半点不觉中气不足,反倒带些威严,似笃定她知道什么而在逼问,唤的竟是那个鲜少人知的名字,可见五百年前也是有过相交的故人。
玄瑛或许还因五百年前佛师梦之死尚对他有所怨恨,脸上却波澜不惊平静到半点不显心绪,不急不躁的道:“家师几日前还在中龙山上,如今却不知在哪里。”
风琪正望着那画像出神,闻言暗自一惊,心道她不是个没有分寸之人,却会在此刻说出旧地名字,怕已受了旁人点化,故意要叫神帝将那几分猜测笃定了。
“你且上前来。”神帝未动分毫,却自锦帐后探出一只精致无比的手掌。
那手与当年所见一般无二,风琪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玄瑛自然也明白了,缓步上前,不望,不闻,不问,只搭上三根手指仔细诊了脉象。脉腕乃是修行之人身体上的大忌,景麟的戒备之色又添几分,似在防她借机不轨。
屋中静默得叫人紧张,许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神帝竟忽然轻叹了一声:“那玄华妙筑中。。。。。。可还有樱树么?”玄瑛收回手指,淡淡道:“当年那把火虽能将磐石化作飞灰,却难烧烬草木之情,五百年足够又漫山开遍了。”
“玄妙夫人一走,可是你在山中打理?”
“我已数百年未去。”
“。。。。。。本王的身子如何?”
“陛下的脉象沉稳有力,只是有些肝气郁结胸胁不舒。”
“依你看,该如何治疗?”
“身无大碍倒也无需药石,只需做些败火之事便可。”
“甚好,你去告诉你师父,本王三日后要在中龙山那株寒樱树下设宴,请他前去一同赏樱品酒,若是不去,本王便要到玄清山上喧宾夺主了。至于这位新任的玄清道首,且先留在我宫中住上几日罢!”
神帝的话说的极其随意,威慑之意却早不言而喻。这寝宫位于渺渺水域下面几万尺深处,四周定有重重暗卫把守,若无命令不会放任何人进来,也不会放任何人出去。风琪自信可以拼力闯出去,却是不能撕破脸面,此刻也是不想出去的。
“掌门师叔不必忧急,我师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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