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夏维世懵懂无知,面对难闻的腥血味以及惊悚的现场,他只会大哭,父母浑身是血的把他藏在大酒缸里,还在断气前安抚他,要他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他照做了,并要求父母给予他承诺。
「不要分开……」夏维世颤抖着紧抓着母亲的手。「不要走!」
「还会再见的。」母亲泪流满面,她当然知道这样的承诺是绝对不可能兑现的,可是她必须说谎,她必须这么做。看着自己可怜无辜的儿子,母亲深呼吸一口气,她不能让儿子跟着他们一起断送性命。她甩开夏维世的手,和丈夫两人尽可能地远离大酒缸。
后来夏维世才知道,父母为了他,放弃了原先可以逃走的机会,故意出现在那些刽子手的面前,引诱他们离开大酒缸的附近,只为了保全他。
为夏维世的父母外出跑腿的尹岳回到夏府时,才发现了府内的人一个不留的都死了,正当他在嚎啕大哭时,才听见了夏维世的叫唤。
两人趁着天未黑,换了套乾净的衣服便离开了夏府。一路行乞,并努力锻鍊着自己,总想着哪天要復仇。后来遇到温采玉与罗氏,一开始罗氏很不信任夏维世会有什么本事,倒是温采玉慧眼识英雄,知道夏维世一身傲气,加上强烈的復仇之心,若纳为势力,的确可用,而夏维世也没有辜负温采玉的提拔,他在十八岁那年一举推翻了由欹家辅佐的王朝,并让李崢麒登基为王。
欹家也在王朝毁灭的三年后,以莫须有的罪名遭到了灭门。夏维世本该觉得痛快的,因为他替父母报了仇,可是为什么总有种空虚感袭上心头呢?是因为自己没有可以分享那种痛快的人吗?或者自己从未感受到「痛快」的感觉?
没有了復仇,自己还剩下什么?
欹暮雪看着夏维世,见他表情越来越可怕,他停下一切动作,怯声问道:「……我惹大人不高兴了吗?」
夏维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欹暮雪似乎被自己吓到了。「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这样啊……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不常出门,所以对很多事情都觉得惊奇,不过家乡也不常下雪就是了。」欹暮雪再度用手摸摸那些冰冷的雪,他的脸颊呈现粉色,在夏维世看来异常的催情。
「体弱多病?现在也是吧。」夏维世笑着,他捏捏欹暮雪的鼻子。「我听说欹家多的是冷酷无情的人,就是当家也同样残暴冷血,怎么就出你这么一个不一样的后代。」夏维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说起欹家,另外欹暮雪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当年夏府的人,其实夏维世自己也在猜测,那些外头的骯脏事,也许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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