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正在床边喂她喝药。
李禹语气中带着疲惫,眼里满是血丝,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问轻歌,“昭儿怎么样?”
“太医说他只是染上了风寒”,轻歌轻声回答着,一边让李昭睡下,然后轻声哄她休息。
李禹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轻歌,嘴角逸出一抹笑容等李昭睡着,轻歌看了李禹一眼,率先走出房外,李禹有所意会,连忙跟上。
到了大殿,轻歌转身郑重的看他,“昭儿的病很严重!”
“不说只是染了风寒吗?”李禹神色凝重起来。
“是旧疾复发”,轻歌叹了口气,“其实她身体上的病倒还好,只是心病难治……”
“你是想让朕饶过杜康?”李禹似乎已经猜想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没等他说出口,便出言否定,“不可能!他抗旨不尊,朕若不是看在他是霓衣你的师兄的份上,早就摘了他的脑袋!”
轻歌抬眼看她,突然笑了笑,继续道,“时间是治心病的最好的方法……”
李禹默然松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在轻歌脸上,看着她笑起来地模样,眼神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抬手,指尖才触到她的脸庞,却见她已退开了老远。
手僵在半空中,李禹突然觉得嘴里发苦,然后苦味从喉咙传到胃里,最后传遍全身。他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蓦地想到白天杜康所说地话,喉咙有些发紧,身体微微颤抖。“朕走了,你替朕照顾好昭儿……”丢下这句话,他很快就转了身,然后离开。
出了昭月殿,李禹谴开跟在他身后的人,独自一人没有方向地闲走。
宏伟而金碧辉煌地皇宫,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只是李禹突然觉察到了自己地渺小,就好象周围是空无人烟的沙漠,而他不过是一粒小小的沙石。
若他没有了这身龙袍,还会有几个人会对他忠诚?还会有几个女人真心爱他?
远远的,他看到了他的大臣们跪了一地,心里的苦水翻腾的更加汹涌了。
他们没错,他们不过是在尽作为一朝臣子的职责。
那是谁错了?他自己么?爱一个人有错么?
没错……他原本也以为没错,所以才那么义无返顾。
而现在,他却发现原来自……己大错特错!
他又想起杜康说的话,他宁愿自己没听到过那番话,既然已经错了那么多年,再错下去又有何不可?!
可他终究是听到了,听到了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冷风迎面吹来,如同密集的细针刺在脸上,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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