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她的头,笑得温和至极。
汪直端着微笑旁观着这一切,心底却颳起了狂风骤雨。
「纪姐姐,这是什么呀?」英子好奇地望着纪唐妹腰间悬掛的小竹管说道。
「这是望风蛊。」纪唐妹拔开了竹筒的圆盖,一条草绿色的小蛇吐着信子探出头来。
英子惊叫一声,连忙退回汪直身旁。
「莫怕,它不会伤你的。」纪唐妹连忙将盖子盖回,抱歉地笑了笑:「它能在不怀好意的人接近我时出声示警,我从四岁就戴在身上了。」
「它可以活那么久吗?」英子好奇地端详着竹筒,只觉得这种事儿已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纪唐妹温软一笑:「不能的,这隻是我四岁拿到的那隻的曾孙了。它们只吃花瓣儿,所以我才採了这么多菊花……」
「你是苗族人?」汪直沉声打断了她。
「不是,这些都是我一个远房祖叔叔教我的,他是苗族一个寨子里的长老。」纪唐妹笑容渐敛,对汪直突如其来的敌意感到不解。
「啊,无事,是我失态了。」汪直再度掛上了完美无瑕的微笑。
纪唐妹不疑有他,微微頷首,继续与英子谈天。
***
直到残阳斜掛,塞了满嘴糖的英子才意犹未尽地与纪唐妹作别。
「以后尽量离她远点。」汪直沉声说道。
「啊?为什么?」英子惊诧不已:「纪姐姐人长得美,又这么温柔!」
「擅长使蛊的人,很危险。」汪直正色说道:「但愿她会的只是这点皮毛,若是宫里有擅于使蛊的人,着实是一大隐患。」
「纪姐姐是好人,不会用蛊毒害人的!」英子有些愤怒:「她的蛊不危险!她也说了,那只是会出声示警的蛊虫,不会攻击人的!」
汪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英子被瞧得莫名有些心虚,缓缓地低下了头。
汪直使劲地揉起了她的头,毫不容情。英子大声抗议,他却仍不停手,只是扬着嘴角,在心中数着数儿。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成了,正好比那女人多上一下。汪直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
「回去吧。」汪直笑道。
英子傻傻地「喔」了声,迈着短腿跟上了他的脚步。虽是对汪直突如其来的心情好转感到困惑,却是不敢多问,深怕他再揉起自己的头。
待英子回到昭德宫后,才发现自己头上黏了个小小的兔子窗花,却并非出自自己手笔。
英子只觉心底恍若注入了一股暖流,看来汪直还是有把自己有关「生辰」的那番话记进心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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