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权利,愤而逼着母体一同受苦。
这次陈佳辰轻车熟路,认命般地忍受着钻心的痛苦。她在赎罪,或者她认为她需要赎罪。
离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小时,陈佳辰终于排出了目标物——她与周从嘉“爱的结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医生指着处理过的孕囊为陈佳辰解释:“胚胎看起来小于正常周数,你这么疼,大概同个人体质有关。”
陈佳辰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看向那团即将成为医疗垃圾的半透明组织。孕囊被冲洗不掉的血迹染成淡粉色,近圆的形状越看越像幻觉里的粉色水母。
猛烈的恶心感上涌,陈佳辰止不住干呕。生理泪水顺着眼角哗哗流,她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护士慌忙撤走托盘并拍打陈佳辰的后背替她顺气,医生也和颜悦色地嘱咐她多休息几个小时再离开。
腐国的天黑得很晚,夏夜有些凉爽。陈佳辰回到家中,立马扑向柔软的床铺,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脸埋进枕间,陈佳辰试了好久,怎么也哭不出来。她摸摸枕巾,再摸摸眼角,一样的干燥。
黑暗的房间沉寂许久,终于传来一声叹息。陈佳辰意识到,她的青春彻底结束了,她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