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的雇佣兵一起掏出钱扔在桌上,全部人都屏着呼吸看着河面的一举一动。
小机轮来到铁桥下突然停船,这里正好是M字形铁桥的正中最低点,两条主桥柱的下弧形钢架在这里连接。因为铁桥只是观光桥,从来不通汽车,全桥长二百米,宽七米,三个大人拉着手就可以摸到桥两侧的护栏,十几米长的小机轮到了桥底下停住,船舱顶的A字形铁架刚好可以让人同时从两边爬上桥。
安良在铁桥的装饰灯光下看到,从机轮里跑出四个带着工业面罩的人,手里拿着长管子从A形梯子很快地爬到梯子顶端对着桥两侧的栏杆,可是他们并没有翻到桥上。小余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
“安先生,真……真的来了,他们要装炸弹!”
“一看就知道不是装炸弹啦,笨蛋,该不是想用焊枪把桥割断吧……这起码要火花飞溅地割上一整晚,会不会是拿到市政的批文拆桥?不可能,有批文哪用半夜下手……”
美因河中间传来一片喷气声,机轮舱顶的工人用长管子把白烟不停向桥上喷去,白烟沉沉地积在桥上,铁桥中间最低的钢梁部位蒙上了一层白霜。
安良喃喃地说:“喷油漆吗?上桥看看。”
安良带着几个人飞跑到铁桥上,桥头放着两个禁止通行的指示牌,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孩子正和守在桥头两个穿市政工程制服的人争论。安良不管他们,一脚踢开指示牌就往桥中间冲去。
小余追在他后面大叫:
“他们带着面罩,安先生小心有毒!”
安良差点就跑到笼罩着白烟的桥心,一听小余的提醒马上刹住自己,可是脚下一滑摔倒了个仰面朝天。他连忙翻身站起来,同时一阵刺骨的冰冷传到撑在地面的手上。
他终于醒悟了这些工人要干什么,他们手里管子喷出来的是液化氮,这是高速制造极低温度的最好物质,只要把钢铁降温到零下二百度,只要有适当的撞击,钢铁就会象玻璃一样被砸碎,现代废铁场正是用这种技术来粉碎回收大块钢铁。
液化氮被人吸入后,会使血液回流心脏造成休刻死亡,安良连滚带爬想离开这股烟雾,他刚刚站起来,美因河边突然发出一声爆炸,从河岸升起一个美丽的球形大烟花,烟花在安良头上象七彩火雨一样洒下来,把铁桥照得亮如白昼。
安良在爆炸声中同时听到桥上的弧形铁梁发出一声震响的金属撞击声,他回头一看,从护栏扶手外的承力桥梁迸飞出西餐碟子般大小的一块碎钢,他吓得马上又重新伏倒在桥面上,桥下的小机轮已经发动引擎扯起船头要离开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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