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苦瓜脸。王信也吃了一惊,一扯曹暮的袖口,小声说:“这回老大可踢到铁板了,不对,是铁板挡路,老大不踢也得踢……”
曹暮苦笑一声,回了王信一句:“王信,等着当师叔吧,这一关,老大守不住了。”
就是这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一堆事情让李亚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忙于分析情况的同时,刘蕊铃动了手术,张甜也正式成了李亚峰的“徒弟”。
让在李亚峰在这几天漫无头绪的生活之中感到有些欣慰的是,刘蕊铃的手术很成功,休养上两个月就可以重返讲台;而张甜又是个不难打发的小女孩,在李亚峰的叮嘱下对“李亚峰会飞”这件事守口如瓶——其实,就是张甜到处宣扬李亚峰也不在乎,反正没人会信——并且开始刻苦攻读《列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李亚峰并没有告诉张甜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说自己无意间在《列子》这本书里悟到了“御风之术”,让张甜也自己去“悟”。
李亚峰知道张甜根本不信自己的话,但他死咬住这一条不放,并以“逐出师门”
为挡箭牌,张甜完全没有办法。曹暮和王信议论起来也一致认为这一对师徒实在是非常有趣,师父一口咬定自己没本事,徒弟却想方设法让师父承认自己是个天才……对这种奇特的关系,李亚峰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摇头苦笑。
姜冉的爷爷已经住进医院五天了,姜冉陪床也陪了五天。与医院的估计不符,姜冉的爷爷的病情虽然一直处在极度危险的状态之中,但始终没有越过“极度危险”这个坎儿就此长眠不起,只是昏迷不醒,嘴里还总是不忘过一会儿就叫几声“小冉”,让姜冉坐立不安夜不能寐,天天以泪洗面。在来病房里探望病情的亲友们都为这深厚的祖孙之情感动的同时,姜冉日渐憔悴。而这一切都被李亚峰暗中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12月23日。星期五。夜。曹暮家。
“二哥,有日子没来你家了,好家伙,又添新东西了。这沙发是真皮的吧?
还是你家有钱。“王信赞叹着。
“家里收拾得再好,可就是没人住,有什么用?”曹暮无奈地答话。曹暮的父亲曹诗华是雷州卷烟厂的销售科科长,常年在外跑业务;母亲张芳自己开了一家时装店,经常到南方出差进货,曹暮从上初中开始就总是一个人在家,所以曹暮家就成了三个人在学校的体育器材室之外的“第二基地”。
“别说废话了,今天有正事儿商量。”李亚峰直奔主题,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现在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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