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的容嫣,瞧着这乱糟糟的场面,险些气得昏厥过去。咬紧牙关道:“都杵着作甚!将他敲晕了!”
跟过来的家仆举起棍棒,将容晋敲昏过去。
大夫人缓过劲来,看着倒在地上翻眼白的容晋,焦急地唤道:“晋哥儿,晋哥儿……”
容晋不省人事,大夫人冲容嫣叱道:“你怎得下这么重的狠手,他可是你弟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若不敲昏他,眼下您怕被他给打死了!”容嫣面覆寒霜,冷声打断大夫人的话。
大夫人一噎,这才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
容嫣望着满室狼藉,眼底闪过厌恶,吩咐人将容晋抬到床榻上,收整好,请的府医此时恰好到了。
“夫人、小姐,大少爷他犯癔症。”府医扶脉后说道。
癔症?
“可能治?”大夫人攥紧手中锦帕,她就容晋一个儿子,若是得疯病,她还能有什么指望?
若在以往,容嫣还与她同心,也有所慰藉。
府医摇了摇头,容晋身体并无大碍,脉象却极乱。
他的癔症像是药物所致,可细查之下,又不像……
心中没有确定,便不敢胡乱下定论。
大夫人身形一晃,踉跄一下。容嫣伸手去扶,被她挥开。面色灰白的看着昏睡的容晋,泪水滚落下来:“晋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若不好转,让母亲今后怎么办?”
容嫣抿紧唇,看着趴伏在容晋身上痛哭的大夫人,眼底闪过阴鸷。
她今儿个来松林院,并未见到他的踪影,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他便疯了!
心念一动,唤来容晋身旁的随从问话,得知他白日里所做所为,白皙的面颊霎时通红,似隐忍着雷霆之怒:“蠢东西!”
“是她!定是这野种干的!”
大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听了随从的话,双眼里燃烧着簇簇火光,带着浓浓的恨意。紧紧抓着容嫣的手痉挛颤抖,声音尖利凄楚:“除了她,谁敢害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