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模样?”
田氏愣了一下,而后道:“大姐儿如今已嫁为人妇,你若是想认识她怕是不太方便。”
“大娘子,我说的是灵姐儿,”顾九顿了顿,注意到田氏脸上的错愕,继续道,“她真的是得了天花吗?偏偏是和胭脂姑娘一样的病。”
田氏不自然地笑笑,正欲开口,偏听顾九又问道:“岑四娘子死时知道是你算计的她吗?我来侯府的前夕,去我院中的黑衣人是何峰?从那时起你便知道我和宁王殿下相识罢。还有清秋的尸体,何峰驻守在白云观,想藏匿和搬运一具尸体应该不是件难事。”
最后一问。
“你有多恨岑庆?”
田氏面上血色消失殆尽,看着顾九的眼睛,她紧绷的肩膀缓缓垂下,断了线的泪珠从眼眶滚滚而出。
“恨不能食其血肉!恨不能抽筋扒皮!恨不能他死后暴尸荒野,任畜牲分食!”
田慧芝陡然尖叫,她愤怒地将石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发泄积压多年的怨恨,浑身颤抖。
清脆的撞击声下,支离破碎的碎片被寒风吹动,轻轻摇晃,锋利尖角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毁了我的一生!他毁了我!”
顾九心口有些闷,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可岑四娘子是无辜的,你不该找人凌虐她嫁祸给岑庆,更不该杀了她。”
田氏满目凄然,捧面痛哭:“琴姐儿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住她。”
暮色灰茫,淡薄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触不可及的云层中。隐隐约约,顾九听到从远处传来一叠铿锵有力的马蹄声。
顾九起身走上前,递给田慧芝一方手帕,轻声道:“慧芝姐姐,谢谢你。”
白日里田慧芝嘱咐顾九戴上帷帽,是因为清楚她不会久留候府;是因为顾虑日后岑家倒台,世人识得她的面容和过往,用风言风语戳其脊梁骨;是因为明白顾家无人会护她;
声落,开封府官差纷沓而至,将侯府众人如数羁押。
流衡手拿木枷锁,走到顾九面前,低声道:“顾娘子,得罪了。”
顾九隔着晃动的人群,望向不远处站在半月拱门旁的沈时砚,点点头,配合地抬起双手。
沈时砚要抓的不仅是岑庆,更是整个定远侯府。官家容不下高太后,自然要断其臂膀,砍起根枝,而岑家就是官家在朝廷纷争中的磨刀石。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顾九被单独带到西狱一处偏僻的牢房,待囚窗外孤月高悬,四周死气沉沉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有人打开拴在牢门上的铁链,手里端着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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