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男人做什么,他们嘴里没一句实话。”师母坐在旁边不咸不淡地敲打她,师父却也不恼,仿佛还很是认可。
江月别无他法,只能跟着一次次排练,她累得四肢无力,满身是汗,师父也不许她休息,直到再一次,师兄把她从高出摔了下来——
“啊!”
江月从惊叫一声坐起,却被一个敦实的怀抱拥住,熟悉的双臂将她护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心,温言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怕。”
是祁璟。
江月颤着手指握住他的两臂,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祁璟一愣,正想要松开看看江月怎么了,却被女孩儿反手抱紧,不肯脱离他的怀抱。
祁璟没再动,任由女孩儿依偎在他怀中,像两人初在一起时,她别无选择的倚靠一样。她不会离开他,也舍不得离开他。他就是她从此以后,在这世间唯一的家。
“被梦魇住了?”祁璟贴着江月耳边轻声询问,江月点了点头。
祁璟身子微微一僵,却是没说什么。等江月略作平复,他方道:“你昏睡了两天了,寒气侵体,又有内伤,身子虚得厉害……正巧你醒过来,先吃些东西,好用药。”
江月缓缓从他怀里脱开来,祁璟抖开一旁的衣裳披在江月双肩,又替她在腰后垫了枕头,好叫她靠得舒服些。
男人的殷勤叫江月心有余惊,她忙握住祁璟,拦下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这会儿醒了,倒也没那么难受。”
祁璟收回手,倒也不勉强,“我去让孟氏拿吃的给你。”
“等等……”江月叫住已经起身的祁璟,“老虎在哪儿呢?”
第69章
江月有时候觉得神奇;好像女人在某些方面的预感都十分准确。她看着祁璟的脸色渐渐变得不自然,扶在她肩头的手臂也跟着松了下去;半晌;祁璟方缓缓道:“你既病着;也没法照顾老虎,我便让恩公带着老虎先入邺京了。”
他的话说得十分顺畅;仿佛演拟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又仿佛早料到江月这样的催问;他一字一句;都斟酌得合情合理。
是了;她病了,没法照顾儿子;自然要择一个更好的去处。
既成全了孝义;又安顿了子嗣,江月找不出任何一个漏处来责问祁璟。她只是不舍,十月怀胎的骨肉这样连个道别都没有的离开,像是从她心口剜去了一块肉,叫人没着没落的惦念着。
然而,江月未曾说话,只不住地点头,不知是要刻意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一个结果,还是当真认可了。
祁璟隐有几分不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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