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直刮向两人面庞,薛徽不以为然,江月却是强忍着疼痛,犹自不甘,“那若是他们遇到危险了?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带着我逃命?”
“将军不会有危险!”薛徽斩钉截铁,却是因江月质疑,而不得不缓下几分,认真道:“姑娘,比起将军,真正自顾不暇是咱们才对。离队之后,此行只有你我二人,若半道停顿,再遇上什么,便彻底无法自保了。”
江月渐渐沉默,两手把缰绳越攥越紧,心中千头万绪,纠葛一起,像是缠绕成了一大团乱麻,将她心口填满堵住。薛徽说得没有半分不是,想来这些话,也都是祁璟早料想好对策……早两人出发前,祁璟都替她把种种退路布置得周详完备,哪怕他自己置身险境,也要留出一线生机,让给自己。
她手无缚鸡之力,还要多担心什么?若祁璟真有个万一,她些赶到喀米尔,兴许还能求帖穆尔救上一救,而再做无谓耽搁,才是真正害了祁璟。 江月猛地喝了声“驾”,催马疾驰,竟超过了薛徽。
女孩儿缄默让薛徽有些察觉她情绪变化,只他不知怎么劝慰,唯有驱马追上,一路随行。
两人这样不言不语、星夜兼程地向西奔走,直至太阳升起,天光大亮,薛徽方第一次勒住马,劝江月下来休息。
江月不肯下马,只是放缓马速,让马小跑着,兀自伏马背上喘息。
她抱住马颈,脑袋一歪,下意识地背对向了薛徽。窄瘦身子熹微晨光下显得格外脆弱,薛徽有些恼恨自己,怎么不早些叫她休息。“姑娘,是时候歇一歇了。再跑下去,马儿也受不住。”
江月隔了良久才“嗯”了一声,她紧勒缰绳,逼得马儿立时停住。赤霞追日前踢高抬,一声嘶鸣,江月抱坐不住,身子偏歪,眼瞧着便要追下马去。
薛徽脸色微变,猝然跃下马背,伸手去接。谁知,江月仍是抱着马脖子,长腿空中一划,竟是自己翻跃下了马背。动作轻盈敏捷,倒像是……学过武一般。
等江月身子站定,方拍了拍马背,示意赤霞追日自己去休息。她从容转过身,却对上薛徽复杂眼神。薛徽衣衫有些乱,离江月也近得很,俨然是想要抢前救她样子。
江月脸色微赧,有些歉疚,低眉道:“叫你担心了,是我不是。”
“不敢。”薛徽忙往后退开几步,直到靠住了自己马背,方定下神,“姑娘先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说着,他从自己马背上卸下水囊干粮,递给江月。
“多谢。”
江月也不推拒,饶是她经年学舞练功,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薛徽这个军人身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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