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她心里都清楚。
两人静静以对,过了许久,江月方又问道:“你怎么潜进来?”
“听说方守成要来议和,我跟着他进城。”薛徽简明扼要地解释,却是抢江月再次发问前,先一步开口,“你有了那个萨奚人孩子?”
江月忙摇头,“不是!是……是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待离开这里,我再慢慢和你解释。”
说到离开,薛徽方有几分释然,只嘴上忍不住揶揄,“姑娘倒还记得大魏。”
“你这是什么话!”江月低声一句轻斥,薛徽已察觉自己失言,他顿了顿,索性避开这个话题,“姑娘收拾收拾,咱们这就走吧。”
江月一怔,“现?只你一人,怎么带我出城?”
薛徽不以为然,“姑娘不是会骑马?夜里萨奚人防备不严,杀出去,骑马一宿便能回到咱们营地。”
听闻此言,江月不由得生了迟疑,“要骑马吗?我……我恐怕不行。”
她怀胎尚不满三个月不说,本就胎坐不稳,镇日里要服药。若这样颠簸一夜,孩子必是保不住了。
薛徽不知个中内详,已是微恼,压低声质问道:“你根本不想走是不是?亏将军那么信你,你早就勾结了这个萨奚人吧?当初我们毓山上救下姑娘,姑娘不是还替此人求过情?”
江月万没想到薛徽会做此想,脱口正欲解释,却闻一阵敲门声,“江月?你还没睡?”
是卢雅!
两人同时都是沉默,江月先反应过来,指了指门口,坐了两个方向相反手势,示意自己去引开卢雅,让薛徽趁机流走。
薛徽仍有不悦,只逼不得已地点了点头。江月应声出门,挽住卢雅,低低说了几句什么。静寂夜里,女子柔婉声音仿若是日月色,清亮极了。
那日与薛徽一别,他再没出现过。
一个未曾解开误会江月心里扎了根,总让她有些不好预感。
然而,江月害怕自己想得愈多,愈容易外人面前露出破绽,只好强逼着自己放下此事,专心养胎。
腊月蔚州冷得可怕,江月镇日缩屋子里不肯出门,只恨不得天天抱着火炉才好。嘉图瑚没想到江月这样畏冷,隔了几日,忽然让卢雅来传了话,请她搬到正房,去与帖穆尔同住。
江月初得这消息,心里颇有些别扭,直拖延到当晚,帖穆尔亲自来问时,江月才忸忸怩怩地推诿:“我你房里,你若和旁女人……我多碍事。”
帖穆尔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二话不说地捞起她手腕,“只有我屋子里才铺了地炕,嘉图瑚说了几天好话才换得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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