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手微微一颤,彼时,她尚误会着祁璟,两人远没有今日这般感情。扪心自问,倘使事情真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大概……“会。”
帖穆尔略露释然之色,将玉韘还给江月。“既然是他给你,你就留着吧。”
江月亦是收刀,同样握住刀刃递给帖穆尔。
帖穆尔挑眉扫了她一眼,忽又问道:“那阿古有没有告诉你这玉韘是做什么?”
他玩味地收起刀,指腹缓缓摩挲着红宝石,审视目光凝江月脸上。
江月泰然自若,“没有。”
“没有就好。”帖穆尔重将刀塞入怀中,“看阿古份上,你就留这里吧,等击退魏军,我就与你同房。”
他毫无波澜地说出“同房”两字,像是一件譬如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事情。江月杏眼圆瞪,脱口问道:“为什么要同房?”
帖穆尔立起身,耐着心解释:“你既和阿古没有孩子,我身为他兄长,理当替阿古延续香火。你放心,孩子我会替你抚养,长大后,属于阿古东西我也会全部留给他。”
江月心跳猝然加,她手指微松,那玉韘径直落了出去。帖穆尔极地接住玉韘,面有几分不悦,将它重塞到江月掌心,“拿好了,这是阿古东西。”
“我……我已经是大魏主将人了。”江月讷讷,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劝服帖穆尔。
帖穆尔隐有几分鄙夷,像是强自抑仄心头不屑,冷淡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因为阿古关系,帖穆尔没再让人把江月关起来,相反,他还让他妻子替她安排了一间宽敞屋子。帖穆尔妻子叫嘉图瑚,她不会说汉语,与江月沟通极为困难。
就江月准备放弃交流时候,嘉图瑚带来了一个年轻女人。
是个汉人。
她身姿较江月丰腴许多,头发像嘉图瑚一样先梳成辫子,再盘成一圈。白皙滑嫩肌肤昭示着她享受着较为优渥生存条件,然而,她望向江月眼神却不乏敌意。“我叫卢雅,是帖穆尔将军侍妾。”
警告一样口吻。
“我叫江月。”
卢雅转过头朝嘉图瑚说了几句话,嘉图瑚温和一笑,伸手摸了摸江月头顶,“月。”
江月勉力弯了弯嘴角,却实难以逼自己做出与她一样友好姿态。
卢雅开始江月与嘉图瑚之间扮演起了翻译角色,她替嘉图瑚把帖穆尔家庭介绍了一番。
江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她虽要与帖穆尔有夫妻之实,却名义上是阿古妻子。因此,嘉图瑚是她嫂嫂,而卢雅,则完全不具备与她一样身份地位。
“十月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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