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瞧你怎么心事重重?营里出事了?”江月一面打量祁璟神色,一面把铺地上毯子卷了起来,竖到墙角。
这原是两人方一起时候,祁璟特地从旧时萨奚人留夏州城东西中翻找出来。他见江月有时会地上练舞,其时天气虽然温暖,可地案究竟阴凉。他母亲生产时便受风落了病根,祁璟印象深刻,便立时取了这毯子来给江月。
照理说,缴获归公一向是他军中不成文规定,倘使不是为了江月,祁璟断然不会起这样心思……可是,萨奚人编织毛毯确实厚实,祁璟自知短期内已经不能给江月像方守成所提供那般安逸生活,只能竭力弥补。
这礼物虽小,却实打实地藏了祁璟一番细腻心思,江月收到时不知有多欢喜。除非当真练功要用,平日决计不会当作寻常地毯来铺。
祁璟等江月一股脑忙完了,才伸手拉过她,将人拽到身边,两人挨着罗汉床上坐下,“没事,只是有一个故人要来夏州,我有点担心你。”
江月扬眉浅笑,一双柔荑一并拢着祁璟大手,“担心我什么?”
“是安如郡主和她儿子,她夫君章子嵩原先和我是一个旗下战友,不过……已经牺牲了。”
江月看出祁璟眼里隐隐担忧,猜到他是顾忌这一场战争艰险,是以温声问道:“那他牺牲时候,你就是将军了吗?”
祁璟不知江月所言何意,如实回答,“不是,那时我与子嵩都还是校尉。”
“难怪。”江月刻意装得神态轻松,语调也透出得意,“我夫君是常胜将军、不死战神,非但如此,他还从不让麾下战士做无谓牺牲……因此,祁大将军,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这是祁璟第一次听她说到“夫君”两个字,他又惊又喜,竟忘了探究江月话中深意,只是追问:“你适才叫我什么?”
“祁大将军呀。”江月眨眼,满面无辜。
“再往前。”
江月自然知道他想问是什么,她双颊透粉,却不肯答,只低首轻嗔:“谁说是叫你了,惯会自作多情。”
祁璟原是虚搭着江月腰际,听了她话,情不自禁便收紧胳臂,将人用力揽怀中,“江月,你想嫁给我,是不是?”
江月本是为了宽祁璟心,何曾当真想到过这么长远事情。况且,即便想了,婚嫁之事,哪有让女孩子开口道理?江月偏首,避而不答,“都说了是你自作多情,你怎么还问个不停……”
祁璟权当她是害羞,心里早高兴得不知南北了。他骨子里极传统,初对江月动心之时,便已认定要娶她为妻。只是两人身份相差太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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