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秀琴便深吸一口菸後轉開水龍頭弄熄火光、扔進垃圾桶,倒了杯溫開水走過來拿給他。
「呼──!」
或許是和阿威聊得正愉快被打斷的怒氣,也可能是意識到不必再假裝,秀琴遞水時往旁邊餐桌呼出了剛才吸一大口的白煙。
「妳怎麼也開始抽菸啦?」
「哦,這個很常見吧,大家都會抽呀!」
秀琴擺出一副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反而讓老公覺得吃了記悶棍,開始思考問題是否出在自己身上了。
「那個,秀琴啊,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太常要求妳……」
「跟那一點關係也沒有哦!」
「還是說,那些鄰居有在抽,妳就跟著……」
「嗯──不抽就好像不合群了嘛,只是這樣而已啦!」
秀琴的態度實在不像是東窗事發,也感受不到內疚感,失去施力點的老公只好摸摸鼻子,說些抽菸傷身啊、不要抽太兇啊之類的就結束這個話題。在他喝完水回房就寢時,秀琴又點了支菸,拿著她的粉紅手機吞雲吐霧。
因為焦點都放在秀琴吸菸這件事上,老公當下並未注意到她化了妝,紅唇邊緣也有點掉色。而秀琴確認老公回房後,便一臉開心地繼續和阿威視訊聊天,以含著白煙的紅唇吸吮雙指來取悅鏡頭上的男人。
在這之後,秀琴開始變本加厲,香菸都不藏了,直接大剌剌地放在桌上。有時老公回家還會被滿屋子菸味薰到愁眉苦臉,桌上插滿菸蒂的煙灰缸也很礙眼。他只聽秀琴說那些抽菸的太太住在樓上,要是哪天碰上了,他肯定要好好唸一頓那些帶壞人家老婆的傢伙。
滿滿一缸的菸蒂只有部分帶有唇印,沒唇印的多半都抽到底,明顯看得出在老公回家前至少有兩人待在這個家裡。若他回家時秀琴正好在洗澡、來不及清理,還會看見啤酒罐與用來吐菸唾的紙杯。對於繼香菸之後出現的啤酒罐,臉紅紅的秀琴只說女人家也會喝點酒、沒什麼好在意……
一直以來有點大男人主義的老公,把秀琴的變化歸咎於最近很熱門的女權抬頭,但他也沒去瞭解那是做什麼的,只是模糊地把秀琴的奔放與女權兩個字隨便扯在一塊,好說服偶爾會胡思亂想的腦袋。
漸漸的,秀琴變得連出門也會攜帶香菸。
「老公我抽菸哦?可以吧?」
「啊,嗯……」
跟老公出去玩,坐在副駕駛座的秀琴邊問邊搖下車窗,接著就在旁邊噘起紅唇、好像很美味地吸著菸。
「呼!呼呼!這個好色……嗯……」
「妳在看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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