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赧然道:“原本这样的话我不该说给两位听,可你们也知道,二弟将笙姐儿放在心尖子上,又怜惜她早年受的苦太多,如今不愿见她再受一丝委屈。二姑娘乃是笙姐儿的胞姐,也怪不得他不放心,这不非让我来告诉二位这事。”
崔老太君淡淡地道:“郡王妃放心,老身知道怎么做。笙姐儿是我的孙女,有我在,谁能叫她受了委屈。”
杜氏笑道:“太好了,有您老这句话,我回去就能向二弟交差了。你们不知道,他为着不能即日上门求亲,成日里寻我和夫君的不是,我们真是不胜其扰啊。”
送走杜氏后,崔老太君狠狠一掌拍在茶几上:“叫人去喊琴姐儿过来,我,我要打死这心黑无耻的东西!”崔氏急道:“娘息怒,这事不能挑明,咱们只能假装不知,及早给她寻个婆家嫁出去了事!”
崔老太君气得浑身哆嗦:“笙姐儿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子,她这般诋毁陷害手足,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崔氏解释道:“可婆婆若是将她打坏了,就瞒不住府里下人。彦哥儿婚事在即,娶的又是宗室郡主,排场盛大人多嘴杂地,万一这做姐姐的为了小郎君不惜陷害亲妹子的丑闻传了出去,伯府颜面何存?”
儿媳妇说得对,崔老太君无言以对,只能捶着胸口直喘粗气,不住口地骂:“真是冤孽,你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般无耻心狠。笙姐儿不过是因为丁家的关系,和元倓多接触了几次,她就妒恨上了,不惜使出这般阴狠的手段。幸好元倓就是和笙姐儿早年结拜之人,若不是的话,她这样道出自家妹子往日的隐私,岂不是连她自己都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