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不问青红皂白打了玉笙姑娘一耳光,更不应该将她送进大牢。”
赵玉笙哂笑:“我还当郡王爷贵人多忘事呢,合着您对自己的光辉业绩都记得。不过您似乎忘记自己还曾一脚将我的丫头秋桂踢得半死这事了。”
赵玉笙这般不给元倓留面子,丁蔚担心元倓忍不住脾气发火,将事情搞砸。他是发自内心希望自己的两位结拜“兄弟”能喜结良缘的,是以很不安地望向元倓。
田老太太却安闲地喝着自己的茶,看都不看这边,仿佛没听到两人说话一般,老人心里却巴不得赵玉笙挤兑得再狠一些。元倓当初对赵玉笙的伤害实在是太大,赵玉笙此刻这般待他不过是讨些利息罢了,元倓如果连这点难堪都承受不住,那还是赶紧打消娶赵玉笙的念头吧。
这边丁家祖孙心态不一样默默看戏,那边赵玉笙继续嘲讽道:“当然,在咱们大齐尊贵的诚安郡王心目中,秋桂那种下贱奴婢的命根本不值一提,踢死就踢死吧。然而小女子却以为,奴婢的命那也是命。郡王爷自己当初没被信郡王寻回之前,落魄潦倒之时,肯定没少被人欺凌过轻贱过吧,难不成郡王爷就都忘了?怎么自己富贵发迹之后,却跟那些恶人一般无二呢?”
元倓脑子里瞬间闪过当年和于笙一道被人家追打欺辱的种种画面,面对赵玉笙的质问,又是悔恨又是羞窘,讪讪道:“不是,我那时候不是误以为你们欺负了奶娘……”
“误以为我欺负了你那奶娘就可以对女流之辈下这般的狠手,郡王爷您其实就是自认为自己身份尊贵,我们这些人在您眼里贱若蝼蚁,所以才会抬手就打抬脚就踢,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郡王爷那时候的风采,我可是记忆犹新哪。午夜梦回,还会被您那一刻狰狞的面目吓出一身冷汗。”赵玉笙太过气愤,忍不住打断元倓的话。
自己时常梦到于笙和自己一道在破庙的山顶看烟火,梦里的他笑意盈盈。笙妹也梦到自己,然而自己在她的梦里却是狰狞可怖形同魔鬼,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元倓胸口又开始闷痛起来,深吸一口气道:“玉笙姑娘骂得对,我当日确实不该那样凶暴,幸好秋桂姑娘没有丧命,不然我的罪过真是大了。回头我向秋桂姑娘致歉。”
如果是以前,自己这般指责,这货早暴跳如雷了。今日他不但不生气,竟然还说要向秋桂致歉,赵玉笙嘴巴大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这是元倓吗,怎么今日像是变了个人?明明他昨日病的是心脏不是脑袋啊?
好端端地这货在自己跟前怎么就这般谦恭了,这究竟是为什么?赵玉笙皱眉沉思片刻后,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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