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道:“夜深了,你们都回自己院里去吧,我也乏了。笙姐儿今晚就留在萱瑞堂睡,我让婆子们看着她。”
虽然老太君没说,但大家都明白她是担心赵玉笙半夜里发烧。一晚上过去,赵玉笙虽然没有发烧,但第二日起来,却觉得喉咙肿痛,鼻塞头晕。她自己不当一回事,崔老太君却紧张不已,拘着她不让出屋子,喊来了郎中开了方子,硬逼着她喝那黑苦的汤药。
赵玉笙果然感染了风寒这事儿很快满伯府都知道了,崔氏这个伯母都为此着急担忧,常氏却兴奋了,让隋嬷嬷仔细打听,最好是那孽障高烧不退一命呜呼。
堂堂伯府千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入水中划水救人,乡野村姑都没她那么大胆不计后果。这样粗野不堪的东西竟然顶着勋贵嫡女的名头,真是天大的笑话。偏偏这笑话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将这妖孽掐死。
同样快意的还有赵玉琴,臭丫头害得自己和诚安郡王擦肩而过不说,祖母还一味偏疼她对自己却百般挑剔,病死她才解恨!
赵玉笙被祖母强逼着卧在榻上养病,正觉无聊之际,徐蓉来了。孙女有了说话的人,崔老太君放心地去了佛堂,留下两个姑娘说悄悄话。
赵玉笙假借赵俊的话向徐蓉打听,徐蓉不疑有他,立马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有关丁蔚的事情全和赵玉笙说了。赵玉笙才知道丁蔚已经在半个月之前就到了京城,如今在南城兵马司任副指挥使,和徐蓉的未婚夫婿方子敬是同僚。他这些年一直在西北军营,还没娶妻。
因为关心丁蔚住在哪儿,赵玉笙少不得又将话题往这方面引。徐蓉道:“那位丁副指挥使眼下住在诚安郡王府,不过他正四处寻找合适的宅子打算搬出去。”
赵玉笙暗自点头,不占人便宜不攀附权贵,这才符合丁蔚的作风。不然好端端一个侠义仁厚的青年,跟元倓那样的人渣住在一起,白白坏了名声,说亲的时候好人家的姑娘都要退避三舍的。
赵玉笙问徐蓉:“那他找着宅子了吗,他是打算买还是租呢?”
徐蓉道:“租,据说他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但一半用来和元倓做买卖了。另一半想在京里买宅子根本不够。本来元倓帮他挑中了一处,说是要买下送给他,他死活不要。方大郎陪着他找了好几处,最终有两次他比较中意。一个宽敞但租金较贵,一个便宜也宽敞,就是地段有些偏了,他一时间难以决断。说是等他家祖母来京里,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他祖母,他……”赵玉笙猛然间从大迎枕上坐了起来,随即觉察到失态,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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