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雅倏地站起来,跌撞了一两下,疾步奔回自己的房间。
床单和被子都在不知何时被扯到地板上,一团散乱。那人穿得整齐,孤单地蹲坐在这脏被子上,静静靠着墙壁发呆。往日的亲切瞬间挥发消失了,淡然的神情让人完全猜不出他的脑里到底在构想些什么,甚至觉得有点可怕。
「老哥……」
南门雅沙哑地唤着这曾几何时是他最爱的称谓。
眼前这人,曾几何时是他最信赖、最敬爱的好大哥。
不过,对方没有理会他的呼唤,完全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像是无视,或更像是连解释也不用了,直接默认罪行。
仅馀的一点希望碎了。面对这样的大哥,南门雅顿觉胸部一阵闷焗,当下掩着嘴巴,直撞入厕所里猛地乾呕,把肺部中那堆污浊的空气全吐出来。咳了几声,豆大的眼泪终于一颗颗滚落。
他被大哥设计了。
他被二哥厌恶了。
他被大哥设计了。
他被二哥厌恶了。
他被大哥设计了。
他被二哥厌恶了。
2时30分,他和大哥从运动会回家。
3时35分,他被大哥灌醉,拖到他的房间性交。
4时05分,二哥回家。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行为……绝对是大哥刻意佈置好的一场戏。
他无法理解、却精彩绝伦的一场好戏。
南门雅再度失笑,而后在朦胧的视线间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