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来参加运动会、或者是家长日,白白少了些假期……」
南门雅说着,心里越是不自在。儘管他只是想用这些藉口矇混出他想要的答案,但算起来,南门希确实有讨厌自己的理由──好好的假日不能找女朋友或者同事去散心游玩,却必须背起弟弟的担子。
当长兄的就要承受这一切?
但若不是南门希承受,他和南门望,又怎可能背负得起。
南门希曾经有一剎那很、很、很讨厌他,也许是真的。
南门希倒没有立即回答些什么,咬了口甜筒,便轻步踏进超级市场里面,南门雅后知后觉地跟随。
「雅雅,这个问题嘛……」南门希的语气彷似漫不经心,「只要是负责任的父母,都会为儿女牺牲些什么吧?」
「你又不是我的老爹……」
「不都一样嘛?爸爸妈妈因为疼爱自己的儿女,所以甘愿为儿女而牺牲自己的那一点点。我呢,也是因为最爱你和小望两个了,所以运动日嘛,还是过得……呃,挺开心。」
不知何解,南门希说到后面竟有点口吃。但转过头来,他挽着一大袋十公斤特价米,甜笑地吃甜筒,说:「如果要雅雅放弃一整天假期陪我去干活,雅雅也会愿意吧?」
「愿意啊。」
事实上,这事件真的发生过。南门希高三那年半工半读到一间酒吧返夜工,最初因为无法适应而累病,第二天南门雅一意孤行跟着来。不久,二弟南门望也「路过」这间酒吧,一坐便是数小时。
南门希点头,又问:「如果雅雅要用一整天的时间陪小望呢?」
南门雅愕然:「为什么又要扯到望?」
「嘻,你先答我,我才告诉你答案。」
南门雅垂头揣思片刻,把各种情况考虑过了,摇首:「不会。」
因为他和南门望的关係就是这么极端。两人相对长时间,肯定会吵起来。即使南门望生病躺到床上,只要两个人待在同一间房里,尷尬的空气便会包围着他们,与其留下,倒不如各自清静。
即使他们多了一重禁忌的肉体关係,这一点依然不会改变。
南门雅等待老哥回话,但见南门希又领在前头四处搜索便宜货,顺手将两条白毛巾塞进么弟怀中。两兄弟把手上的甜筒咬完了,去柜台付钱,挑着几袋大小东西走在回家路上。进入住宅区,路上的行人变少了。
这时南门希忽然开口。
「有时候我真的很、很、很讨厌雅雅。」
「……欸?」
南门雅的脚步提不住了,当场停下,眼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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