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法理呀。”
“也没问他罪,就是让他离远点。”荣绵冷声道,“对君父全无礼数,即便谏官有豁免之权,也太过了。”
荣绵拒绝安抚司谏官。
荣烺知道的要晚些,她是史太傅来上课时才听闻的。罗湘也说,“这可不大好,司谏官说话自是不中听。既然坊间有流言,司谏间据实上禀也是本分之内。”
楚姑娘亦点头说,“听说有些清流就讲究忠言直谏,一味奉迎君王的被视为佞臣。”
荣烺心里一琢磨就知父皇怕是叫司谏官说中心事,进而恼羞成怒贬谪了司谏官。她微微勾起唇角,与史太傅道,“臣子的话不中听,那是臣子不懂事,只要他尽了份内之责,咱们就得包容他。父皇大概是一怒之下才贬谪的,待以后父皇回转,肯定会后悔的。”
史太傅想,我看陛下可不像会后悔的模样。他道,“臣就可怜那司谏官,也是大好年华,这一去西北,就不知何时能还了?”
“不论帝都还是西北,都是江山社稷的一部分。若能在外替朝廷治理好一方天地,也是难得的历练。就是史师傅你们,哪个没有外任的经历呢。”
“是啊。”
“这位司谏官姓什么?”
“姓夏,叫夏洺。”
“哦,我知道夏御史,他升司谏官了呀。”荣烺笑,“以往做巡城御史时,就挺能干的。”
她铺开纸,想了想,提笔写下“刚直可敬”四字,递给林司仪,顺带道,“行印后,再取一百两金子,连带这四字一并送到夏御史府上。”
林司仪按下荣烺的字,“殿下可有什么要同夏御史说的?”
“都在这四字之中了。”
林司仪下去做事,史太傅由衷道,“得殿下庇护,夏御史出行也能顺遂些。”
“依夏御史心志,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荣烺眼中含着丝丝赞许,“御史台就要有这样的风骨。我们每天都活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听惯了好话,乍一听那不中听的,的确会生气。可天下哪有完人,我们所受赞美,多是缘于身份地位,而非自身品格。让君王听到真话,这就是谏院存在的用意。”
史太傅甚是敬佩荣烺的胸襟。
荣烺唇角带笑,父皇还真是无能,就算生司谏官的气,哪儿有一国之君拂袖而去的理。你那些心思明摆着叫人知道了,这时候直接一句“遇赦不赦”就能平息此事。
再者,就算想收拾朝臣,也用不着这么明刀明枪。
夏御史是位能臣,让他去地方历练一二也好。历练成了,朝中多一能臣。历练不成,那就是才干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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