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顾公子请,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有如此伸手,可是学过武的?”裴昕一脸赞许与钦佩之色。
随着他进了茶楼,在窗口坐定。如雪淡笑道:“裴公子谬赞了,只是练过一些自我保护的小伎俩。呵,裴公子自然是不需的,高堂是宰相,自有人保护。”
裴昕叹息道:“哎,家父之权势跟我无关,我素来不喜政事,这尔虞我诈之事,非我能力能及。不怕你笑话,我是我家最没出息的,成日里只喜到处游玩,附庸风雅,跟我那一群朋友,臭味相投,只好诗文歌赋,乐得自在。”
如雪不由恍然大悟,难怪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她看过太多男人的眼睛,还没见过这么纯,而且没有贪欲的目光,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
如雪端过茶,微微抿了一口道:“好茶,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只是公子能品茗茶香,自得其乐,不也与相爷有关吗?如果没有相爷,公子又怎能如此悠哉。再说一家之人,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不说其他的,就是眼下,东方一家就是明摆着的事例!”
裴昕又是一脸钦佩,赞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顾公子不仅风才卓然,而且通晓世事,真是一针见血啊!不知顾公子现住何处?他日也好找你再叙!”
如雪长叹了声道:“找不到亲人,一时没有着落,这些日子暂居小客栈中。小弟不像公子出身显贵,若是找不到亲人,只得回家乡再说,不然盘缠用尽,恐怕连家也回不了。”
如雪说完,翻了翻眼睑,迅速地瞄了他一眼。裴昕却一脸诚恳地道:“如果顾公子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府。从没见过像顾公子这样文俊的人,真是一见如故,不知可愿意?”
如雪觉着这人可真是傻,三两下就给搞定了。面上却推拖道:“这可如何使得?一介百姓怎敢打挠相爷?再则白吃白住,非君子所为,谢过,我还是算了吧!”
裴昕越发觉着如雪知书达礼,喜不自禁地道:“顾贤弟不必客气,我家人多房多,多你一个不多。再则祖母对我甚是疼爱,只需告之祖母一声即可。若是我爹问起,贤弟若怕麻烦,就当是我新找的陪读,你看如何?”
同住一院?如雪讪然一笑,心里一丝戒备。又觉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