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安一愣,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忙答应一声,上前搀起水溶,和黛玉一起扶着他进了内室,外边早就小厮听见黛玉的话,急匆匆的出去找医生。
黛玉守在水溶身边,不时的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直到太医来给水溶诊脉时,才躲到屏风之后。黛玉从屏风的缝隙里看给水溶诊脉的太医,发现并不是平时给自己看病的那个白头发白胡子的华先生,心中便有几分纳闷,待那老太医诊完脉出去开药方时,黛玉从屏风后面闪身出来,方问水溶:“王爷怎么不叫华先生来诊脉?”
“你以为我不想?是不能。我病了,皇上虽然不一定要问,但保不定有谁不多事。若是太医院没有诊疗记录,岂不是又生出许多麻烦?”水溶无奈的叹气。
原来如此。黛玉忍不住又看了水溶一眼,暗道想不到他也如此谨慎小心,连看个病也生出这么多心思来。身为郡王,如今的水溶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不到亦是如履薄冰!
那老太医说水溶是偶然风寒,幸好从小身子强壮,不碍的,用两剂药就好了。水安忙连声道谢,又暗暗地给了赏银。叫人拿了药方速去药房配药,一边又暗暗地遣人去请了华先生来,悄悄地给水溶诊脉煎药。
水溶的病,让黛玉更加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越是富贵显赫之家,越是过的不自在。那些明里暗里的算计,真真叫人心力憔悴。
汤药端进来,黛玉坐在水溶的床前,把药碗递到他的面前:“喝吧,喝了就好了。”
“哄小孩呢?”水溶失笑,“喝了就好了?华先生不是说要吃三日呢吧?”
“病了还这样?到底是不难受。”黛玉瞪了水溶一眼,把药碗又往他面前送了送。
“你就不能喂喂我?好歹你这会儿是我紧身服侍的丫头吧?”水溶坏笑着问道。
“就算我是你的丫头,谁也没规定一定要喂你吃药。”黛玉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到底还算给他一点面子,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拿过了汤匙,舀了药递到水溶的唇边。
水溶满意的笑笑,张开嘴轻轻地喝下去。汤药苦涩无比,他却如得甘饴。
一碗汤药,原本是一口气喝完的事,水溶却喝了一炷香的时间。口中的苦涩延长了,心中的蜜罐却翻到了。当他终于喝完最后一口药的时候,黛玉轻叹一声:“阿弥陀佛,你可要累死我方罢?”
“玉儿……”水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歉然的看着她,“辛苦你了。”
“不敢当,这是奴才的职责呢。王爷用了药,好生睡一觉吧。别辜负了华先生的好药。”黛玉笑笑,抽手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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