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笑意。
我是班上最后一个交作文的人。
呃、正确是,我是唯一一个未交的人。
那张薄纸夹在资料夹内我没有想动它的意思,我是写完了,但怎么看都觉得结尾不顺眼,百看不顺。
老师在课堂上也会记得提醒这回事,而我没太大的反应。
他的态度也与对待其他人一样,不再刻意地与我对上眼,校园里遇见了我们俩也视若不见,我不晓得是我回避他,还是他避着我。
我从桌下的参考书转移视线,瞅望台上那背对学生群写着黑板的背影思考。
──「我要离开学校了。」
原来你真的打算走。
低下眼我禁不住地笑了,酸涩又难耐的那种。
但老师,你选择这样离开我生活的方式,未免太高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