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克鲁克山:“你有没有什么书?譬如介绍玫瑰的历史和……谱系的,我说谱系对吗?”
“可以这么说,”但克鲁克山给了陈家蜜一个消极的回答,“但是谱系没有人说得清楚,中国野生月季来到欧洲以后过了一段很难描述的生活,因为配对得太多太频繁,育种学家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家蜜笑道:“滥交吗?”
她被克鲁克山瞪了一眼,不过对方没有纠正她的意思,中国月季的确在经过种种不可描述之后,创造出了明星后代,专业上叫做杂种香水月季,也就是我们在市面上看到的最赚钱的玫瑰们。
陈家蜜此时心里有一个念头渐渐萌动,但她还不清楚那是什么。
坐回皮卡上,在暖房闷得一身都是汗的两人都渴望回家洗个澡,陈家蜜还想睡个午觉,这只是头一天,她尚没有能习惯克鲁克山的作息。趁着克鲁克山专心开车,陈家蜜掏出手机,一排聊天通知“噼里啪啦”跳出来,她差点来不及看。
信息提示的声音多到克鲁克山都忍不住瞟了她一眼。
那条贴了克鲁克山背影的朋友圈下竟然收获了五十几个赞,陈家蜜甚至不记得自己加过那么多人,看来是连万年潜水的好友都被美色震撼到诈尸了。求电话、求正面、问陈家蜜在哪儿求代购的直接忽略不看,林深深和陈妈只是给陈家蜜点了个赞,而陈爸则问了句这是不是亨特拉尔公司的玫瑰暖房,而于冰姿特别直接地给陈家蜜发了条信息:卧槽?!艳遇?!
陈家蜜老老实实回答:不是,他是我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