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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人都在望风,望他如何对待这个长子,他若有一丝的不耐,恐怕这边就会受轻慢。
他也渐渐地感受到了一种苦涩,人坐在廊下,指指身边的位子,也示意齐瑞坐下。
见这个长子早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腰也有些微驼,鬓边染了一丝白霜,面上有些惊惶,还有些愁苦,叫他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还愣着作甚?”
齐瑞犹豫了再三,才上前坐下,也不过是堪堪沾了个边缘坐着,根本不敢坐实了。“儿、儿子只是听闻苏阁老多年不曾娶妻,这才、这才好奇了一下,才叫李良娣将人、将人……”
他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甚么,也不坐了,就跪在官家跟前磕头。
内侍们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
官家去扶他时,他额头已经肿了,甚至都不敢就着官家的手起来,口中念着“是儿子的错,是儿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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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经不起一点儿风雨的架式,真叫官家不由得感慨,y是将他扶起来坐好,到底是他上了年纪,不由得气喘吁吁,“那真是你的nV儿?”
大太子有些不确定,“当年秦霜是有身孕,儿、儿子是知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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