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几道皱纹像是土地上的裂痕,胡子也懒得刮长了很多出来,蹲在一边片咋片咋的吸着烟,“木槿是个好女人。”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很容易引人误会,阿史那也的确被弄了个一头雾水。
“你娘是被人卖过来的,我就这么找啊找的,不敢跟她在一个地方就呆在了离得最近的拔也那里······”这些往事被尘封了太久,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去感谢,“您和我母亲······”“是姐弟!”确实是个很震惊的事实呢,唐挽在帐篷里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蒙清深深吐了个烟圈,说道,“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我就想趁着冬天封山偷偷地抓点东西下来,谁知道一回家,姐姐被卖掉了,父母也跑了,我那时也只跟姐姐亲,就找了过来,那时候你都有一岁多了呢。”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摸摸阿史那身体,他凑近了去,那手就放在他的胳膊上,“你长得这么好,我、我、高兴,我今天要去好好见一下姐姐,看看她······”
唐挽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若有所思,阿史那搂着她,“我们也去看看吧。”“恩。”唐挽轻轻点了头,葬礼要到很高的山上举行,一路上走走停停,大家都一脸凝重却没有哭泣,据说是怕人走的不安稳,灵魂得不到安息,“泓,”唐挽唤着爱人的名字,“我是个医生。”“恩,我知道。”“每次有救不回的人就感觉像背负了一条命,这是爷爷告诉我的,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不明白······”唐挽顿了顿,接着说,“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无力感,又是自己的亲人,心里面难过的要死,却又很复杂,我该怎么哭泣才好呢,我该如何面对是好呢?”阿史那听她说的揪心,便道,“不要去想,母亲一定很幸福,也希望我们幸福,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唐挽没有回话,只是将身子埋得更深,这个宽厚的胸膛实在令人依恋,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忙着布置着,要等到黎明时分才能火化,然后再将骨灰顺着清晨的风放归这片大地,虽然有点悲伤,但对于游荡的民族来说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守护着,晚上的山上很冷,唐挽一再的收紧皮裘,阿史那没有注意到只是专注的望着天,唐挽知道他的心里很难过,于是将他的手牵起,感觉到他有力的回握着自己,彼此温暖着,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等待是太过漫长的,阿史那就张口唱了一支古老的歌,内容唐挽听不大懂,那是最古老的突厥语,就像是咒语般的吟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掉了,所有人都这么听着,云渐渐散了个干净,今天是上玄月却因为时间的不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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