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做不到。不如大家直说吧?既然连先生不相信我,为何又将我带到这里来?”
“有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并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置身于他人的棋局中。我曾经很苦恼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本意并非如此,却被困局中,无法脱身。然后百般挣扎,到了结局的时候,却得到一个并不满意的答案。”
他笑意未变,唇角弧度也未有增加或者减少,只是声音越见低沉:“如果小夏姑娘,也在棋局中转的久了,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连煜景看着她倘大的双眼,突然轻笑出声:“其实什么事都可以往好的一面去想,就像,当你身为一颗棋子时,那你也是因为有用,才会成为那颗你其实并不想成为的棋子。而你能够在棋局的时间越长,说明你越有用。更进一步,就是,你要从有用的棋子,变成握住棋子的那只手。”
“那现在的你,已经是吗?”严小夏问他。
他反问:“小夏姑娘觉得呢?”
严小夏摇头:“我并不知道。可是,以连先生的才华,根本不应该做过棋子才对。”
连煜景见她能理解这些,好像有些高兴,看她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你还不懂这其中奥妙,待你明白的那日,自然就不会问这种问题了。是不是棋子,无关才华。”
“那是关于什么?”严小夏是真的不知道。难道还是关乎厚黑学?
“世人总是糊涂。”他只这样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世人是谁?”严小夏问。是这普罗大众,芸芸众生吗?她还记得以前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俯视人类,谁就是那低下的虫,要被人踩在脚下。
连煜景不答,一只手指摩挲着石板上并不平展的地方,他似有千言万语未能说出来,又像是什么都不准备告诉严小夏。
最后还是张口:“小夏姑娘说过,曾在难民间流转。那,便也算吃过苦吧?我以为,小夏姑娘应该是能够知道,在那时的人,心里会想些什么,愿意做什么。那个时候,会有许多愿望,希望能够实现。”
他没有看严小夏,便没有发现她此时的局促。严小夏当然不会回答,因为她仔细回想,好像自己并未真正的吃过苦。要说吃苦,也只有最近因为英慕华而心里像是种了各种中医药材一般。
可是说到底,还是没有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