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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瓶和如意忙低下头应诺,康妃看着银瓶手里捧着的缎子,略一沉吟,道:“这两匹青织金和绿遍地金剪绒缎的,给储秀宫的林昭仪送去吧!”如意不解,说道:“她不过是个昭仪,还是抱病失宠已久的,娘娘何必理会她?”
康妃忆起前儿在御花园瞧见的那抹青色身影,道:“只是觉着她似乎会喜欢,你也说了她失宠已久,恐怕那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左右储秀宫也不远,就在北边,你就替我送过去,聊表心意罢了。”
银瓶知道自家娘娘是个有主意的,正要捧了两匹缎子去储秀宫,康妃却又叫住她,笑道:“还是我亲自去吧!”银瓶不明白她为何对一个失宠的昭仪有了兴致,但只好跟着她一起去储秀宫丽景轩。
之树正在廊下煨药,看到康妃来吃了一惊,过去四年里可从没有过妃嫔前来丽景轩的。也顾不得正煨着的药了,忙去禀告了瑶琪。
清浅依旧在那绣屏风,听说康妃来,便丢下针线,到中堂见过。康妃笑吟吟的挽着她的手,一同坐到炕上,说:“我刚得了几匹缎子,那日可巧见姐姐穿着的衣裳,想着这颜色兴许姐姐会喜欢,所以特意送了过来,姐姐别嫌弃。”
清浅淡淡一笑,道:“多谢康妃娘娘,嫔妾只是个抱病的昭仪,怎当得起娘娘称呼一声姐姐?还请娘娘别折煞了嫔妾。”
康妃怔了怔,道:“我只想着你比我年长,叫一声姐姐是应当的,并不关乎位分高底呀!”
清浅看着康妃,她今年不过十五岁,面容似梨花纯净无暇,杏眼桃腮,细眉隆鼻,小小的嘴唇上因涂了口脂显得格外红润饱满。反观自己,即便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眼神沉静,唇上只有一点血色……过了年,便是双十年纪,女子最美妙的青春,早已在储秀宫的漫漫长夜和幽幽药香里,流失殆尽了。
康妃也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说实话,这位昭仪的容色在后宫如云的美人里,当真不算什么。况且她脸上犹带着病色,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如古井般深沉,依稀带着苍凉,似早已看淡世间生死荣辱。这样波澜不惊的神态,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皇帝睿琛。
她的目光又落到清浅的右手手背上,听说她的右手是被顺妃打残的,不过倒是看不出什么,也没留疤,只是自然握着。等到之树端来药碗,清浅双手接过的时候,康妃才看出来,她的右手似乎并不能十分用力,手指也不能伸直。
忽然,康妃眉心微动,脱口问道:“你恨顺妃吗?”
清浅刚放下药碗的手抖了抖,虽然极快的掩饰住,但还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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