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环拱有序的大院落。由香扆殿两侧缘梯而降,方知香扆殿为上下两层楼,东西奇石古木,幽径深洞,太湖山石垒就成奇峰峭壁,在玲珑剔透、雍容华贵的殿阁之外,又加上了天然山林的景致。①
皇帝自住了涵元殿正殿,皇后带着大公主住进庆云殿,庄妃携二公主入住景星殿。孙嫔和陆昭仪二人自然择了藻韵楼和绮思楼,唯有清浅,住在南边的香扆殿,临水而居,倒也清静。
一切安顿好之后,清浅上了二楼,就着刚沏好的碧螺春,清香袅袅,放眼望去一片蔚蓝海子,顿觉心胸宽广不少。
瑶琪持了一件绿绫披风披在清浅身上,道:“这儿有风,娘娘小心身子。”清浅笑道:“此处微风拂面,很是惬意,我又不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不成?”虽这样说着,还是将扣带系上了。
瑶琪见她气色尚好,又道:“娘娘可要去涵元殿给皇上请安?”
清浅垂眸,缓缓吹着白玉碗里浮着的茶叶片子,道:“这会子只怕皇后她们都在,我何苦去凑那个热闹。”
瑶琪便不语,她跟了这位娘娘也算有些时日,寻常见她极是沉稳安静,即便是跟下人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面上虽瞧不出什么,到底心中还有些成算。她原是太后指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好好照拂林娘娘,只是日日相对,到觉林娘娘并非一味软弱,而是进退有度之人。
就见清浅小口小口才啜茶,然后放下茶碗,起身笑道:“赶了大半日的路,我实在有些累了,你扶我去歇会儿吧。”
瑶琪忙扶了她去寝室,伺候她歇下,放下缴销帐,在外候着。
这一觉起先睡得并不踏实,只是四下寂寂,阖目久了,便觉困意袭来,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就觉浑身骨头都有些绵软,坐起身来,刚撩了帐幔唤一声:“瑶琪。”却见外头临窗坐着一人,九梁玉冠,琥珀色交领暗纹道袍,正笑吟吟的望着她,不是睿琛是哪个。
睿琛见她醒了,走到床边坐着,柔声问:“睡得可好?”
清浅欲行礼,被他按住,她捋了捋耳畔的青丝,笑道:“皇上这会儿怎么来了?我睡得沉,竟不知是几时了。”
“我也是见你睡得沉,就没让人叫你。”说着看一眼铜壶,道,“都申时三刻了,我今儿让人在涵元殿摆宴,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去。”
清浅这才知道自己确实睡得久了,忙道:“容我起来梳妆。”睿琛许久未和她独处,方才打发了宫人,可不想这会儿又叫来。便有些腻歪的把她抱在怀里,说:“也不急,咱们两人说会儿话,用不着旁人碍手碍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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