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也不免动容,道:“儿子本有心成全,可沐英似乎并不热衷。”
周太后忆起去年沐英对清浅的殷勤,心头一跳,只怕那孩子还未死心!深知此事绝不可再有人知晓,便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莫说由皇帝赐婚是无上荣耀之事,便是一道圣旨将他流放三千里,他也只有磕头谢恩的份儿!靖海侯在京不宜久留,皇帝还是早下决断为好。”
睿琛甚少见到生母如此果毅的样子,怔了怔,随即道:“是,儿子明白了。”
才回乾清宫,戴贵就递来一奏本,却是德王的表笺。睿琛翻开一看,不由笑道:“德王消息到灵!”旁人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定是裴绍无疑了,倒也并未怪罪。不成想德王的请罪表笺才到一会儿,沐英也进宫来请罪了。
睿琛晃了晃手中的表笺,笑道:“定是被你老子训了吧?”
沐英灰头土脸的说:“确是被狠骂了一顿,说我恃宠生娇,不知天高地厚,若我只自己一人便罢,偏还要连累父亲和祖母,当真不孝!”早在他回山东始,就该绝了那念头!他能如何?不过是一个受封在外的闲散藩王之子,他能争得过天意?争得过圣意吗?
原还想着,自己大不了清净孤寂一生,可终究连这样也不能够!他不是一个人存活于世,已由着自己的性子活了二十年,往后的日子,总要顾及父母家族。重要的,还要顾及她。
“李家姑娘甚好,微臣不会辜负她的。”最后一句,仿佛用尽了千钧力气,只听到自己的心崩裂的声音,肝肠寸断,零落成灰,再也无力挣扎。
睿琛点头笑道:“如此才好。”拿起朱笔,舔饱上用朱砂,略一思附,就写下赐婚诏书。交给张保:“用印。”
张保躬身接了,召外尚宝司,外尚宝司用揭贴赴宦官尚宝监请旨,至宫内女官尚宝司领取,外尚宝司用宝时,宦官监视,用毕,由宦官缴进。
明旨既发,天威所在,任谁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靖海侯再有不甘,也只得进宫谢恩,李夫人和赤羽俱都是欢天喜地,靖海侯世子也松了口气。虽说远嫁山东,到底比进宫要好得多了,何况还是皇上亲自赐婚,这可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
没几日,德王那里也得了消息,老太妃知道了念了好几声佛号,德王原还战战兢兢,如今可算是放心了。写了谢恩表笺,只等沐英从京里回来,好准备亲事。
众人有喜有忧,却也只有孙太后敢公然大发雷霆了。
此事了结,靖海侯离京,睿琛便预备着去西苑。
这日众妃嫔齐聚在仁寿宫,孙嫔说了几个笑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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