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长叹一声,摇摇头走了。
这日,天阴了大半日,到了申时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雪粒子,青石板路上不多时就铺上了一层雪白。到了酉时,雪愈发大起来,迷迷蒙蒙的,叫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睿琛从仁寿宫出来,并未上辇,而是步行至清宁宫外,以示孝道。孙太后看着美儿收起睿琛丝毫未动的茶盏,微微皱起了眉头。待她退下,春雨姑姑低声说道:“这几日美儿这孩子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孙太后看她一眼,冷笑道:“这几日不大对劲的,何止是她?”
春雨犹豫片刻,问道:“太后说的是皇上?”
孙太后冷冷的望着西面,恨道:“被我压制了那么多年,我以为她早就折服了,却不想如今狠狠摆了我一道!我自以为算计了皇帝的人,却平白叫那贱婢算计了我!”说到最后,她恼怒的拍了一下炕几,春雨忙道:“太后仔细手疼!”
孙太后抚着手掌,道:“手疼怕什么,只怕到时候头疼!”她越想越生气,发了狠怒道:“皇后这几日都在做什么?我到不信连我这儿都一清二楚的事,她却什么都没听说!春雨,你去趟坤宁宫,告诉她别为了‘贤惠’的虚名就给我装聋作哑,皇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若惩治不了后宫那小小的狐媚,后宫之主也不过是个摆设!”
这话说的何其严重,春雨自然不敢将原话告知皇后,但也略略提醒了一二。皇后听完沉吟半晌,笑道:“有劳姑姑走这一趟,我知道母后的意思了,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待春雨走了,半夏望着皇后担忧的说道:“仁寿宫恐怕是想逼迫娘娘出手,娘娘该如何是好?”
皇后苦笑着叹道:“我能如何?就连皇上都不能忤逆她,不然则会落下‘不孝’‘昏君’的骂名,何况于我?”
半夏欲言又止,目光里又是担心,又是怜悯。
皇后,也很不容易呀!
作者有话要说:誓将闷骚进行到底!
17宫正司
这几日天气虽冷,日头到盛,御花园里的红梅开得如火如荼。清浅亲自折了几支含苞待放的,送去清宁宫给周太后插瓶。
周太后见她折了红梅来,极是欢喜,让夕颜寻了一个薄胎白釉梅瓶来插上,放在炕几上。外头的阳光透过明纸照过来,红梅上的露珠儿似也在闪闪发光。周太后给清浅赐了茶,拉着她坐下说话。
“我瞧着最近皇帝似乎不大高乐的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周太后面色忧愁的问道,“我不好置喙朝政,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下大雪的缘故,可想来似乎不是,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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