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用?”
清浅一愣,道:“奴婢不惯用脂粉。”说了又觉奇怪,反问道:“公公怎么知道太后赏了我茉莉粉?”
张保笑着说:“你这傻丫头,也不想想那茉莉粉是谁给太后的!”顿了顿,又压低了嗓音说:“其实那茉莉粉显见的是给你们这样年轻女孩子用的,皇上为何给了太后,你可明白?”
清浅涨红了脸,声若蚊蝇,细细的说:“圣意难测,奴婢怎会知道?”
张保急道:“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呢?”
清浅手指绞着衣角,咬着下唇低着头,张保不等她说话,连珠炮似的说道:“上回你晚上睡得不好,用脂粉遮脸,可寻常宫人用的都是掺了铅粉的,皇上怕你年纪小被铅粉伤着了,特特命我寻来扬州的茉莉粉。又怕直接给你太过打眼,这才经了太后的手!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清浅万万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慌的大气也不敢出,只管盯着地面拼接无缝能照出人影的大青石板砖,似要将地面盯出个洞来。
此时里面正唤张保,张保无法,只得就此打住。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放假外出,定了自动更新,不过各位亲们的留言暂时无法及时回复了。
祝大家节日快乐,追文开心。
15心成灰
入了十月,才正正经经的下了场大雪,整个紫禁城白茫茫一片,连绵起伏的殿宇只屋脊上露出一道道琉璃瓦和兽头。屋檐下垂下的冰凌,似利剑倒挂,远处的松树上压了厚厚一层积雪,树梢低垂,再多一分便要压断了。
暖阁里照旧是温暖如春,闲来无事的睿琛穿着姜黄暗纹道袍,坐在炕上看容斋随笔》。之前一直嘶吼着的北风,此时终于渐渐小了下来,雪却下得愈发大了,细细密密的打在琉璃瓦上,簌簌有声。
清浅觉着茶有些凉了,便欲上前换一盏,睿琛恰好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等她换了茶来,阁中只剩张保,又听睿琛对张保说道:“你去外面瞧瞧路上的雪可扫干净了。”这事本不必张保来办,但他还是应声退下。
清浅忙准备到外面叫人,却被睿琛唤住。她局促不安的站着,睿琛合上书页,下了炕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问:“为何这几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