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轮班制,清浅闲了便在自己屋里做针线,到不似从前在清宁宫时,变着法儿的为周太后准备新鲜吃食和绣品。毕竟那是皇帝,太过亲近了,反而惹来旁人揣测。她只要像周太后那样,把关心都藏在心底就够了。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照旧去小厨房熬了山楂梨子水,然后送到御前时,刚好是交班的时候。
张保看见清浅手里的又是梨子水时,欲言又止,可看到睿琛将梨子水一饮而尽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还是别开腔的好。
这些自小就伺候睿琛的人,谁不知道他最怕吃这个,只清浅不知罢了。可那词儿怎么说来着?爱屋及乌!就算清浅给皇上送上的是毒药,只怕万岁爷也会甘之如饴。
难得下午空了半日,睿琛在西暖阁里批红。暖阁的金砖地面上铺了厚厚的长绒毡毯,正中的鎏金大鼎里,燃着龙涎香,从镂空缝隙中丝丝缕缕溢出缥缈的香气。稀薄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上的明纸,散进一点淡淡的白光,落在炕桌上隔成了细小的格子。宫人们全都垂首而立,阁中安静的能听到朱笔落在票拟上的“沙沙”声。
张保使了个眼色,戴贵等人领着其余宫人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下张保和清浅在跟前。
半晌后,睿琛将票拟理好交给张保:“送往内阁。”这才发现暖阁里只剩清浅,顿时唇边带了笑意。
清浅知道规矩,正准备到外面叫人,却听睿琛唤她:“等等。”清浅忙站住了听他吩咐,睿琛抿了口茶,寻思说些什么。想了半天,忽而笑道:“以后别再熬梨子水了,朕不爱喝。”
清浅面上一红,低声道:“奴婢并不知道圣上不爱喝梨子水。”
睿琛站起身走了两步松松筋骨,笑道:“虽说是太后的好意,只是那味儿我实在不喜欢。左右我吃了这几日,身上已大好了,你就不必再费神了。”
清浅知道他这几日饮食都好,嘴角也不再起皮,但若什么都不做,只会觉得自己惫懒,有负周太后所托。想了想,便问:“那不知皇上喜欢喝什么?”
睿琛虽不忍她总是费心,可是听她这样问,知她愿意为自己洗手做羹汤,心中暖流涌动,柔声道:“也不拘什么,别放山楂和梨子就行。”
清浅应了声“是”,睿琛走到她跟前,团龙直身上的补子威风凛凛。清浅低着头,只看到他大红色龙袍上云龙海水纹膝遥В?br />
“你是头年在京师过冬吧?可还习惯?比杭州如何?”睿琛靠近她,见她不敢动弹,强作镇定,不免又起怜意。
“回皇上话,奴婢是头年在京里过冬,这儿比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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