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疏影,她可是在留恋疏影斋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抑或,一人一影?哪怕,那个人是多余的?
想到她曾嫣然一笑:“我一人,月下影,杯中影,原本这对影三人是刚刚好,现在,可惜啊可惜……”
男子的眼神,瞬间融化成一潭温泉,心底的笑意浮上唇边,勾勒出醉人的弧度。
可是……她不愿意见他,想到老伙夫口中的舒大夫的原则,柔和的唇角蓦然僵硬,她不愿意见他啊,是,不肯原谅他么?
残余的烛火摇曳着,笑容,失落了……
这是怎么回事?血衣抓着头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跟在殿下身边许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军营了来了这么个重量级人物,他不知晓;如今殿下的脸色反反复复,他更是毫无头绪!
身为血滴子的统领,却无知成这副模样,他干脆以死谢罪得了!不过,在谢罪之前,他还是应该找出些自己的价值来。
“殿下,这舒大夫不在营帐里,要不要属下去问问看?”跑腿的价值他还是有的吧?
“不必。”他要亲自去找她,失去的,他要亲手找回来。
主子的一句话,把他最后的价值都被否决了,血衣的表情纠结痛苦,只差没有仰天长叹——苍天啊,难道是你要亡我?
军营尚在修整当中,前头的大批营帐在遭到狼群袭击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靠近主帐的那一圈营帐却是比较完好的,用以关押人质当然是不二的选择。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一道白影躲过守卫的视线,几个闪身,身形已经移入了其中的某个营帐,轻如一缕滑过的微风。
“怎么,傲月国的太子殿下已经等不及来拷问我了?”听闻背后的声响,被束缚于椅子上的黄衫女子语带轻蔑地嘲讽。
“拷问你?没有必要。”冷冷清清的语气接下了她的嘲讽,怀抱炽狼,优雅如仙的女子在她对面落座,随手放下的白纱斗笠,恰巧将炽狼罩在了下面。隔着案几,一双美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仓惶与狼狈。
“是,是你!”辛品靥显然大吃一惊,止不住惊呼,“你还没死?”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规律,不过,我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