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他说:我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只是觉得很难过。难过的精疲力尽。
母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该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世界上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谢母说:有时我们可能会遇上很伤心的事儿,妈妈的父亲去世时,我也很难过,整日以泪洗面。
谢母挺直腰背,像是很骄傲的那样说:但是我走出来了。你现在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事儿呢?你必须自我调节好情绪,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有些路注定是一个人走的。
谢母偏头看了一眼谢之棠,想了想安慰道:棠棠这么聪明,一定能很快学会调节情绪的。妈妈可以,你也可以。
谢之棠在心里应道:如果我能调节好情绪,我就不会这样难过了。可我调节不好。
谢之棠想张口,可一种巨大的无法名状的疲倦忽然席卷了他,让他无法再移动哪怕一根手指。
于是他想说的话,全哑在了心里。
就这样,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口舌,谢之棠再难倾诉,一个人在路上走了许多年。
陆锦森陪着谢之棠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可谢之棠还是一动不动的蜷缩着。
陆锦森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下车走到副驾驶那儿看看谢之棠,陆锦森解开安全带,卡扣哒的一声弹了出来。
这不大的声音惊动了谢之棠,他猛的一颤,立刻抬起头来,见陆锦森一手解了安全带,一手按在门把上,是要下车的动作。
于是谢之棠倏地不管不顾的朝陆锦森扑去。
陆锦森只听见了几声沉闷的碰撞声,接着怀里就多了只谢之棠。
谢之棠像是被这最后一扑耗尽全部电量的机器人,不肯说话,也不肯动,只松松的抱着陆锦森的脖子,膝盖抵着陆锦森的大腿。
陆锦森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揽住了谢之棠说:我不是想走,只是想过去看看你。
谢之棠没有反应,陆锦森又说:对不起,不应该凶你。但是你下回不准横穿马路。
谢之棠还是不说话,陆锦森揽着谢之棠想了好一会儿。现在已经近十一点了,已经过了谢之棠平时的睡觉时间。
但陆锦森不知道谢之棠什么时候才肯动弹,犹豫了一会儿想,把他抱回去好了。
于是陆锦森换了一个方便抱的姿势,说:抱紧点儿,我们回家。
陆锦森抱着不肯动弹的谢之棠下了车,正要关上车门,目光略过储物格时顿住了。
陆锦森就弯腰把谢之棠往前递了递,说:看见你的玫瑰花了吗?把花带上,放在车里会枯的。
谢之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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