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做点枕上之事,让他们觉得尴尬,其他时候因为有小林在,房间也整洁了,笑话也多了,还能蹭着吃到点小锅菜,倒也不错。纯男性的房间里多了一双女性的手,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
放了半天假,小林和仇封建便在厨房煮一只酱鸭,先是拔了半天的毛,弄得血泊里拉的。小林说腻心死了,她都要吐了,让仇封建一个人拔去,她先宿舍拿衣服去厂里的澡堂洗澡洗头洗衣服,烧好了她再过来吃。依照上海中秋的食俗,仇封建去问村里人买了一只鸭子,又不怎么会弄,搞得鸭毛臭气薰天。又还买了两斤芋艿,洗剥得两只手都痒,在宿舍里气恼里咿哇乱叫。
徐长卿靠在床头在看书,听他说痒,头也不抬地说:“你在火上烤烤就不痒了,我听我姆妈就是这么说的。”
仇封建在厨房说:“真的?那我试试。”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出一阵焦臭味来,仇封建大叫说:“老徐快来,你看你支的臭招!”
徐长卿先是闻到气味不对,又听见他在求救,感觉实在不妙,扔下书跑去厨房,就见仇封建拿了一根筷子戳进一只干芋艿里,搁在炉子上烧,那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徐长卿见了大笑,说:“我叫你烤手,不是烤芋艿。”
仇封建看看手里快要烧起来的毛芋艿,自己也笑了,把筷子和芋艿扔进水槽里用水灭了火,摇头说:“下次再不弄这个吃。”伸长手臂在火上燎一燎,再搓一搓,果然就不痒了。但厨房里的焦火气仍然散不出去,更兼一股鸭子骚臭气,整个房间都薰得呆不住了。
徐长卿打开所有窗户和大门,拿了报纸煽风,说:“这下要命了,臭得住不下去了。”
“我去叫小林拿瓶花露水来,洒一洒就好了。”仇封建自作聪明,还真去姐妹楼问小林借了瓶花露水来,打开瓶盖在屋子里乱挥。
师哥舒一进来,马上打了个喷嘴,又用手捂着鼻子说:“你们在干什么?把屋子里弄得这么难闻?比我一个星期不洗澡还要难闻。”
仇封建和徐长卿使劲闻闻,确实很难闻。又是焦火气,又是鸭子臭,又是花露水的浓香,几种味道混在一起,比单是烧着芋艿的毛还要难闻上十倍。
仇封建去把炉子上的酱鸭翻个身,说:“这下怎么办?晚上我和小林还想吃顿团圆饭呢。她来了不要把我骂死啊?”
师哥舒豪爽地把他手上的上海牌香烟撕开了封,“喏,抽烟吧,抽了烟就不觉得臭了。这还是你们说的。”师哥舒刚来时烟酒不沾,过了这些时候,早被刘卫星教得烟酒齐来,还学会了一边喝酒一边抽烟,这有个美名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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