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篮球场。这样的一棵树,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也许是在当初此地村民相地建村之时就有这棵树了,也许当初那个风水先生特此种在这里的,它的存在,可以告诉村民,树有多少大,村就有多少老。这棵树差不多就是这个村的土地公公,但是现在,有外来的陌生人要来把它砍掉。
厂领导要砍树,并不用提前告诉村民,他们只需要下命令给木工组就行了。木工组带了大片刀一样解锯站在树下,一头一个解匠,先拉了两下,锯齿吃进树干里,两个人一来一去地锯起树来。一个说,妈呀,好大的树。另一说,这么大的树,两天都锯不断。一个说,这树是生树,木头没干燥过,锯起来太吃力了,单凭我们两个,只锯得了半个钟头,手臂就要酸。另一个说,还是要叫几个人来轮换着干才行哦。两个人有商有量地想着怎么尽快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锯了小半天,还只锯了半尺多进去。看看时间已近中午,摸摸肚子也饿了,收了工具,先去食堂吃饭要紧。
村民也荷锄午归回村吃饭,路过树下,就闻到新锯木头散发出的特殊的香气,颇觉奇怪,已经走过,又回头再看一眼,这一看气得村民暴跳如雷,扛了锄头就直冲厂门,被守门的门岗拦住,问你们干什么?
村民指着大树被锯开的口子,气急败坏讲了一通,门岗听不懂本地话,用上海普通话和他解释。村民又听不懂普通话,又听不懂上海话,两边言来语去,各讲各的,讲着讲着便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便打了起来。村民有锄头在手,又是理直气壮,把门岗打得四处躲闪,眼看要吃亏,只好往办公楼那边跑,请领导作主。
这时正是午饭时间,工人们吃了饭拿了饭盒往宿舍走,听见这边吵吵嚷嚷的,马上围过来看热闹,一看是几个村民举着锄头来打人,少不得激起了阶级友爱情,冲上去就要抢下锄头。村民一看来了这么多帮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挥舞了几下锄头,后退着离开了工厂大门,回村搬救兵去了。
不多时村里的公社支部书记和村里的老人打头里来了,后面跟着面目不善的村民。这里先前的纷争已经惊动了领导,叫来两个门岗一问,并不能说清楚事情的起因,门岗觉得委屈死了,我好好的站